鐵峰主原本想數(shù)落幾句宮灼冒失,但看到那畫像后也直了眼。
“你這畫像是從哪得來的?”
“我母親留給我的信里?!睂m灼想了想,還是將那封信也一塊兒取出來了。
雖然后半部分關(guān)于宮家和他渣爹的內(nèi)容有些丟人,但前面的與邪修相關(guān),還是讓宗門長輩們知道為好。
“嘶……”
鐵峰主看著看著,倒吸了一口冷氣,忍不住拍了宮灼一下。
“你要死啊,什么東西都敢大喇喇地拿出來給人看?”
“你是鳳族血脈的事情能隨便嚷嚷嗎?”
他和宗主幾個都在極力裝傻了,結(jié)果這死孩子一點(diǎn)忌諱都沒有!
鐵峰主越想越氣,又往宮灼身上招呼了好幾下。
“這事你給我記牢了,以后不許再出去對人說,任何人都不行?!?
“你母親都在盡力替你隱瞞,你就不知道避諱著點(diǎn)嗎?”
宮灼捂著腦袋委屈道:“可是邪修算計人也不是平白無故算計的啊,他們明顯就是沖著鳳族來的嘛?!?
“這是重要線索啊,不能省略的?!?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你……”鐵峰主也不知道說他什么好了,“總之,這事到此為止,不許再說了!”
“信和圖紙我會拿給宗主看的,你放心,我們幾個老家伙的嘴巴絕對比你嚴(yán)?!?
“還有,你身上的威壓給我收收,否則你就算什么都不說,別人也能看出來!”
“什么威壓?”宮灼不解。
“就是龍鳳麒麟三族身上都有種特別的威壓,震懾敵人的時侯很有效,但平時擺出來就跟靶子似的,好像在告訴別人我出身不凡快來算計我呀!”
“這得多二傻子呀!”
鐵峰主說著說著,忍不住又往宮灼腦門上拍了一下。
“可是……”宮灼在自已識海里搜尋了半天,也沒找到收起威壓的法子,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已身上有什么威壓。
鐵峰主看他有些無奈:“你不會在找傳承吧?收放威壓這種一般都是本能,得靠自已練。你要是實(shí)在不得其法,就隨我一通去劍蒼峰?!?
“你云三師兄身上有一絲麒麟族的血脈,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如何收放威壓,你可以跟他討教一番?!?
宮灼驚訝道:“云師兄是麒麟族的后人嗎?”
“也是也不是,早年那三族人丁還沒這么稀缺,肯定會有幾個外嫁女?!?
“那些外嫁女的后代身上多少會殘留些三族血脈,但不多?!?
“云非隱這種情況就屬于血脈返祖,但返祖到他這種程度,也就說明麒麟族早已斷代?!?
“所以你母親讓你別管鳳族之事你只管聽著就是,反正將來到了非要鳳族不可的地步,肯定會有人返祖出鳳族血脈的。”
鐵峰主一邊拉著他往外走一邊囑咐道:“云非隱這事知道的人不多,你也給我瞞住嘍,千萬別往外透露。”
“不行,你這孩子我不放心,要不先去劍陣峰讓老陳給你下個禁咒吧,這樣不該說的你就都說不出來的,連用別的方式都不能,這樣最保險了。”
“……”宮灼害怕,“還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
他總覺得,他這層身份遲早是要被扒下來的。
鐵峰主無奈道:“我也不想這樣,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