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你爭氣些,我都不需要用這般手段,也不會把張家都拖累進去。”
“你再看看沈琮,哪怕是被曲靜云的那個表妹害成那副樣子,這才正兒八經(jīng)的讀書多久,不僅超過了你,還是正兒八經(jīng)的進士之才?!?
“你可真是丟盡了我的臉面?!?
一聽這話,張暄和立刻不滿了起來。
忍不住小聲抱怨道:“龍生龍鳳生鳳,你不也比不上沈琮的父母嗎?又怎么能完全怪我呢?”
這話直接把張洲給氣笑了。
“誰說我比不上他們了?那個沈云庭不過就是個只會打仗的大老粗,論寫文章可比不過我。”
“至于曲靜云,一個女人而已,又哪里有資格和我相提并論?”
張洲憤憤不平的低吼。
這也是他一直沒辦法接受的事情。
明明他才學出眾,寒窗苦讀十年才有了今日之地。
憑什么沈云庭不過是打了幾場仗就可以踩在他身上,這不公平。
好在他足夠愚蠢,引起了皇上的忌憚。
不然的話,沈云庭怕是會越戰(zhàn)越高,讓他難以企及。
可就算是這樣,張洲也沒有高興多久。
皇上對沈云庭的忌憚日漸消散,他的三個孩子更是出落得出類拔萃。
而他們張家,卻卷入了科舉舞弊一事。
調(diào)查此事的人更是沈云庭,這可真是把他們逼入了絕境之中。
想到這,張洲余光瞥向了不遠處的管家,頓時有了想法。
他招了招手將管家招到身旁,意味深長的出聲問道:“管家,你在張家多久了?”
管家心中暗道不好,他實在了解張洲。
一瞧見張洲這副模樣,還有什么不懂的呢?
不過就算是明白對方想做什么,管家除了順從也不會有別的想法。
一來他對張家足夠的忠誠,二來他和家人的身家性命都握在張洲的手里。
所以他只能聽命。
懂事的回道:“三十多年了?!?
“那你覺得我對你可好?”張洲再次追問道?
“那是自然,大人于我而無異于再生父母,若沒有張家,也沒有如今的我。”管家的心跌到了谷底。
看來事情只能這樣了。
管家并沒有給張洲接著說話的機會,而是直接跪倒在了對方面前。
語氣誠懇的開口道:“大人對我的好,我謹記在心,卻一直失望于沒辦法回報。”
“如今張家正處于危難時期,正是我可以出面報答張家之時,還請大人同意讓我承擔所有的罪名,挽救張家于水火之中?!?
“哦?”張洲輕挑眉頭。
似乎是很高興管家的識趣。
便接著問道:“那你倒是說說你要怎么挽救張家?”
“當時和陸奇聯(lián)絡(luò)的人只有我一人,就算是有證據(jù)應該也只能證明是我所為,那就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給我,讓我一力承擔就好?!?
管家神態(tài)越發(fā)堅定。
直接說道:“我會承擔所有的罪,把張家從此事中摘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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