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金大兒媳張大嘴巴,喃喃半天卻說不出話,她陌生看著眼前幾個丫頭,似乎剛認識她們一般。
“你們?yōu)槭裁丛敢饩任遥俊苯鸫髢合北罎⒌?,我未對你們好過啊。她這句話未說出口,她問不出口。
林葉隨意擰了擰身上濕透的衣服,還擰了擰金大兒媳的衣服,回答道,“沒有為什么,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生命只有一條,大娘,要珍惜啊?!?
珍惜…
金大兒媳腦海中旋轉(zhuǎn)著這倆字,珍惜。
突然,她嘴角一咧,哇的嚎啕大哭起來。
在家里,她連哭都不敢哭。
在這命差點都沒掉的當下,她總有權(quán)利為自己好好哭一場了吧。
金大兒媳好歹也40出頭的大人了。
她猛然在小姑娘面前哭,倒是把小七小八整驚慌了。
她們小的時候在金家,是那么怕大娘。
可這幾年沒怎么接觸,她怎么成這樣了?
小七小八只好安慰金大兒媳。
結(jié)果她們一安慰,金大兒媳哭的更慘。
就這樣陪著她哭了半個多小時,天色都暗了。
金大兒媳才從悲傷情緒緩過了,抬頭一看天色,嚇的臉都白了,都顧不得道謝,慌忙捧著衣服往家跑。
一回到家。
家里幾間房都黑漆漆的,像是死了人的鬼屋…
不對,真的死過人啊。
天?。?
金大兒媳汗毛根根豎起,濕透的衣服如今緊貼在身上,風一刮,刺骨的冷。
如她的心一般。
可是她嫁給了金家,不能不回家,又不敢不回家。
不回金家,還有哪里是她的容身之地呢?
小心翼翼地挪步到房間,打開門往里探,黑漆漆的什么也瞧不見。
下一秒,一雙黑爪抓住她衣領(lǐng),將人拖進了屋。
“你還知道回來是吧!”
“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
“你是不是想餓死我們,好自己卷錢跑了!”
拳頭砸在肉上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特別清晰。
“啊…別打了,別打了?。 ?
凄慘的求饒聲同樣也十分清晰。
隔壁周家被動靜驚擾到,紛紛探頭去看。
周大娘嘖嘖嘖直搖頭,感嘆道,“這金家真是造孽啊,以前打丫頭,現(xiàn)在打媳婦,我們住他們隔壁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周大伯拽了拽老伴兒,讓她小聲點說話,別讓隔壁聽見了。
金家現(xiàn)在全家勞改犯,尋常人家誰敢招惹?
尋常人家是不敢,但是林葉敢。
趴在屋檐聽了一會兒慘叫聲,她和裴澤才悄無聲息的離開。
剛剛見大娘慌張地往家跑,那神色就看著就覺得不對勁,偷偷來一瞧,果然!
這金老大越發(fā)奇葩了,竟然打老婆打成這樣!
既然金老太遲遲派不上用場,看來只能在別人處下下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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