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個(gè)聽不見的妻子扔在國(guó)外獨(dú)自離開,顧家的男人都是什么牛鬼蛇神???
思緒停止,顧遇宸幫她關(guān)上了水。
他拿起旁邊疊放好的毛巾給她。
“謝謝。”
“你生氣了嗎?”顧遇宸看著她臉上多愁善感的表情。
“什么?”安卉新問。
顧遇宸站在安卉新身后,目光直直看著鏡中她不解的神色,“因?yàn)槲覜]有管你叫大嫂,所以你生氣了?”
“沒有?!卑不苄轮李櫽鲥芬恢笨床簧纤?,就像他說(shuō)的,不愿意承認(rèn)也在情理之中,“隨便你。”
“你還有事嗎?”
顧遇宸擋著她身前,搖了搖頭,但并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安卉新只能繞著走,高跟鞋剛踏出兩步,被顧遇宸從后面摟住了身子。
“小心滑倒?!彼噶饲懊娴臑R出來(lái)的水漬。
這時(shí),顧陌上從洗手間里出來(lái),看到顧遇宸,感覺這種熱心腸的樣子不太符合他。
“二哥,大嫂。”
他的話音落下,顧遇宸放開了安卉新。
安卉新回到包房,顧遇宸特意晚了幾分鐘,沒有和她一起。
傅安若給旁邊的人倒了杯酒,男人五官勾勒出的線條有一種野的味道,年輕十幾歲,就像標(biāo)準(zhǔn)情場(chǎng)浪子的模樣。
安卉新一進(jìn)來(lái),他的視線落在了她身上。
傅安若注意到,毫不猶豫地往他的胸口上給了一拳。
“老流氓,盯著我弟妹看干什么?”
男人滿臉的冤枉,用一貫不饒人的嘴回了兩個(gè)字,“潑婦。”
他擋住了傅安若再次伸過的手,讓她消消氣,“這聲弟妹可真沒白叫?!?
“你倆弟弟,說(shuō)不定都是她的了。”
傅安若下意識(shí)抬頭找了下顧凜初,看到恭悅希站在人群的最外圍,顧凜初走過來(lái),俯下身子和她說(shuō)話。
“怎么,覺得吵嗎?”
燈光下面,恭悅希的臉微微泛紅,她搖搖頭,“挺熱鬧的。”
顧凜初注意到傅安若沖他招手,過去前,對(duì)恭悅希道:“要是不舒服就說(shuō),我派人先送你回去。”
恭悅希還顧忌著剛才點(diǎn)心的事情,不太敢往傅安若面前湊,所以留在了原地。
安卉新拿酒的時(shí)候看到了她,嘴角溢出一絲笑意。
很冷,又帶著挑釁,讓恭悅希心里很不舒服。
她快步走到了安卉新面前,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緊緊盯著她,“你是不是覺得我今天很丟臉?”
“還用我覺得嗎?你難道沒有感覺出來(lái)?”安卉新語(yǔ)氣輕飄飄的。
恭悅希撐起笑容,“我再怎么丟臉,凜初也是關(guān)心我的,不像你,在這段可悲的婚姻中最多只是個(gè)工具?!?
安卉新淡淡掃了她一眼。
她越淡定,恭悅希就覺得自己在被蔑視。
“你信不信凜初的心還在我身上?”
安卉新勾起唇角,揚(yáng)眉道:“只有極其不自信的人才需要一遍一遍的重復(fù)自己的重要性,你是不是也覺得,顧凜初開始不在乎你了?”
恭悅希臉色白得離婚后,怎么也不想承認(rèn),是被她說(shuō)中了。
安卉新看夠了,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你別走?!惫傁R话炎プ×怂母觳?。
她的指甲都嵌入了安卉新的肉里,安卉新覺得疼,不耐煩,一把直接甩開了她。
“??!”一聲后,恭悅希向后倒去,腳下退了幾米的距離,撞在了門口的桌子上。
稀里嘩啦,整盤香檳塔全都倒了。
散落的香檳不少撒在了恭悅希的身上,她的小腿被破碎的玻璃扎出了血。
動(dòng)靜傳到了大廳中心,不少人趕了過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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