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恭敬道:“先生做事一向講究效率,您也不是這種人。”
顧凜初從電梯出來,看到顧遇宸正和安卉新一同從水房里出來,兩人各提著一直水壺。
顧遇宸先看見了他,停下腳步,“大哥?!?
“你一直在這?”顧凜初問。
顧遇宸點頭,“剛到?!?
安卉新看見顧凜初那一刻,心情有點復雜,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都有什么。
昨天晚上兩人不歡而散,本來是尷尬的,但她又想到了顧凜初幫她爭到監(jiān)護權的事情。
她的性格有弊端。
別人給了好,就開始反思自己了。
顧遇宸將她手里的水壺接過來,一同放回了病房。
“謝謝你?!卑不苄驴粗檮C初說。
顧凜初掃了她一眼,移開目光,“我不是為了你?!?
安卉新猜也是。
昨天她跟個瘋子似的嚇人,他多半是為了恭悅希,讓她沒有理由再去騷擾他的心肝。
顧遇宸出來,停在安卉新身邊說:“你該回去休息休息了,我順路送你?!?
“我不用。”安卉新回答。
擔憂的陰影還像一塊鐵鉗攫在她心頭,不留在這里多看看安超杰,她總覺得不踏實。
“你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了?!卑不苄卤砬檎\懇。
顧凜初朝顧遇宸的方向看了看,眼神復雜。
顧遇宸也沒有多推辭,和安卉新道別后就要轉身離開,不過走了兩步又回頭,“大哥不走嗎?”
安卉新看著顧凜初面上漫不經心地,手隨意插到了兜里,點頭,“一起?!?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安卉新接到了蘇顏的電話,說是找了一個國外的腦科專家,可以幫忙。
她謝了又謝,把聯(lián)系方式記了下來。
電話是出去接的,回到病房,安卉新還沒推開門,就看到里面有人。
她以為是護工,沒想到是顧凜初。
他再次折返,看著她的眼神也不善,安卉新有些莫名,“你有事?”
“吃點東西?!彼质疽饬艘幌伦郎洗虬耐赓u,“你不餓?”
安卉新不是不餓,就是忘了。
顧凜初走過來,身形掠過后方的窗戶,撫過黑壓壓的天。
“你一起吃點吧?!?
外賣一共五個菜一個湯,安卉新一一打開后說。
“我吃過了?!鳖檮C初說。
他的語氣平淡,不知道是不是還在記恨著她昨天說的狠話。
安卉新不敢再多說,低頭吃飯。
眼見她吃得差不多了,顧凜初才再次開口,“今天晚上,你回家一趟?!?
安卉新?lián)u頭,“我說了我不需要休息。”
“不是休息,你回去準備好登記用的資料,明天早上,我接你去民政局?!?
安卉新抬眼看向他。
“我們登記結婚。”顧凜初補充。
安卉新嘴里還嚼著飯菜,一口東西,硬是嚼了好幾十下才咽下去。
顧凜初的語氣還是那樣不冷不熱,臉上的表情也平淡至極,讓人懷疑他的話是真是假。
“你……是在耍我嗎?”安卉新放下筷子,眨眨眼說。
他道:“你覺得我有這個雅興嗎?”
“你為什么突然要跟我結婚?”
也許是不滿她質疑的目光,顧凜初的話里帶上了煩躁,“你不是想要名分嗎?”
確實,可他變得如此快,安卉新就覺得奇怪,“是因為不想讓我再找恭悅希的麻煩,想牽制住我?”
顧凜初微斂雙目,臉部線條繃得厲害,也說明他的耐心在一點點耗盡。
“不管是因為什么,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他看著安卉新,“要,還是不要?”
“要?!卑不苄抡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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