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性是好的,后世的好多年里,林夏蘭一直用這件事情麻痹自己。
但是死前他說的讓自己離婚的話語,林夏蘭想到都還會發(fā)抖。
“老婆?!?
身側的男人忽然用力的摟住了她,鼻梁埋在她的肩頸處道,“冷就抱緊我?!?
林夏蘭沒有說話,倪梟卻是忽然沒話找話道:“你這個朋友,對你不錯?!贝蠹页錾鐣螅劦亩际抢?。
“是?!?
林夏蘭學著男人冰冷的語氣道:“我也是有朋友的人?!?
不愿再說太多,因為林夏蘭滿腦子都是前世男人在她要去參加他宴會時,男人問她,“你就沒朋友嗎?”
是了,他在外面打拼,他有自己的社交圈跟朋友。
而自己每天在家,忙碌生活與孩子,她的世界就只有他。
然后,就在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覺得自己生完孩子后可以去參加他生活的時候——
對方不僅義正辭的拒絕了她,轉頭卻跟那個女人一起攜手參加了聚會。
事后被她問起,也只說一句,“你覺得那種場合適合你嗎?”
是啊,不適合。
她生女兒的時候大出血,給他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后,他說她身為他的妻,她不適合。
那誰適合?
那個女人嗎?
“嗯?!?
身側男人忽而開口道:“這兩天我有個交流會要參加,但你朋友來了——”
他的聲音有點遲疑,林夏蘭跟他相處多年,早就知道他下一句要說什么了。
連忙道:“沒事,你出錢讓我?guī)鋈ネ嫱?,我們兩姐妹自己逛逛就可以了?!?
倪以安被人家?guī)硐愀郏窃趺凑f,都是欠了個人情的。
很顯然,男人也覺得這種處理方法沒錯道:“行,你倆玩得開心就行,大方點,我來買單?!?
“嗯?!?
林夏蘭看著手上的卡,不會跟錢過不去。
不過,“人家拋棄生意過來的,你要是給我信用卡的話,那一筆筆支出,我覺得是對我的考驗?!?
倪梟嘖了一聲,開口道:“說到其他卡我還真沒有,不過書房里有個裝現(xiàn)金的箱子,你過去算算,要多少錢就從里面拿就行了?!?
倪梟沒有數(shù)錢的習慣。
可能也是以前做包工頭,人家給錢給什么零零散散的都有。
前面還有會計替他數(shù)。
到了后面,他嫌每次都要找會計煩了。
所以只要是能拿得動的,他都直接拎回家。
倒在書房之前裝家具大件的快遞紙箱里,讓林夏蘭花錢什么家里的零用錢都從里面拿。
從來沒有過過數(shù)。
“那行?!?
林夏蘭轉身去書房,“你先去洗澡,我去過兩天把那些錢存起來。”
在香港帶現(xiàn)金出行還是很麻煩的。
“行?!?
這種瑣事,男人不會管太多。
反正在他的眼里,那些錢就跟家里的囤貨過多衛(wèi)生紙沒什么區(qū)別。
他根本就用不到。
倪以安在凌晨五點半到達香港。
隨著人流,他緊攥著身邊人的大手,眼睛一刻也不得閑地在人群中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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