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以安覺得如今爹地媽咪最適合玩的游戲就是打牌了。
之前,林夏蘭走的時候,他一個人不想上學(xué),是爹地跟老師交代讓學(xué)校多多安排一些體育活動給他——
剛開始,他還不想玩的呢。
但是后面,他發(fā)現(xiàn)人能在運(yùn)動中抒發(fā)自己的郁氣,還能在對抗中擁有自己的集體榮譽(yù)感。
一來二去的,他就喜歡上學(xué)校這個集體了。
所以現(xiàn)在,既然要進(jìn)行肢體接觸,倪以安認(rèn)為沒有比打牌更好的游戲了。
他經(jīng)常在爸爸的飯局里看到大人們打牌。
“輸了,我們罰錢還是爸爸媽媽——”
倪以安說話的時候忽然笑了一下道:“那算了,我們不罰錢,誰輸了,打誰一個腦瓜崩好不好?”
他說的笑哈哈的。
旁邊,林夏蘭本來還在跟男人的對視中,不知道說些什么了。
現(xiàn)在聽到這話,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倪以安拉到了旁邊的座位上,“媽媽你先發(fā)牌。”
其次是倪以安,按順序來,倪以安覺得待會不管怎么樣,媽媽都不會是最少的分。
那就是媽媽打爸爸腦瓜崩。
至少大家得先回到朋友的關(guān)系吧?
倪以安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
但誰想到,倪梟只是看了一眼牌——
倪以安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打的。
明明萬能牌在自己跟媽媽手上,但最后贏的人,先打完全部牌的竟然是倪梟。
林夏蘭清楚的看到男人的臉上,漾起了笑意。
“媽媽?!?
倪以安不想被打,求助的看向林夏蘭,希望她幫自己求情。
林夏蘭沒當(dāng)回事,因為她覺得男人不會對自己孩子動手。
就算動手了,也不會有多重。
卻是沒想到,“媽媽,好痛?!?
林夏蘭看到兒子腦門上的紅腫,還沒來得及開口,男人的聲音就響起道:“看你是女人的份上,我不罰你?!?
按規(guī)矩,林夏蘭也得被罰。
但說這種話,林夏蘭就不爽了。
什么叫,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不罰她,覺得她很弱?
也是碰巧了,兒子在旁邊道:“媽媽,你還是別跟他玩了,他平常都很會玩的?!?
倪以安怯怯的,林夏蘭卻是明白。
倪梟會算分。
不過她不相信自己會一直輸——
她讓倪梟,“尊重游戲規(guī)則,然后待會我們隨機(jī)從里面抽走9張牌,用剩下的牌來打。”
就算倪梟會算分,但抽走了九張,她就不信他還會。
倪梟的腦瓜崩突如其來。
林夏蘭是在被打完了以后,才反應(yīng)過來的。
真的很痛。
接下來,“輪到你了——”
林夏蘭贏了。
為了打出最痛的效果。
在打倪梟之前,林夏蘭還特意在自己腦門上試了一試。
要盡量擴(kuò)大受力面。
倪梟看著正在自己腦門上實(shí)驗的女人,正想說些什么的時候。
劇痛襲來。
“林夏蘭?!?
倪梟笑了,他沒想到,女人真打。
剛剛,他可是收著力的。
這一下,讓他緩了好久,才緩過來。
兩人相視而笑,落在倪以安的眼里。
他真的激動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