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姜煥被氣的滿臉通紅,抬腳便踹了過去。
魏繁樓順勢一躲,姜煥就撲了個空。
周亦卿說道:“半月為期,超過一日,便交一日的飯錢?!?
“哼?!敝芤嗲浯魃隙敷遥骸坝惺裁戳瞬黄稹!?
揮手叫來小徒弟,兩人一路探討,一路往藥舍而去。
姜煥仍是氣惱,叉著腰道:“阿唯,這個人太討厭了吧!”
“嗯,的確很討厭。”
“我回去了!母親要念叨我了,改日再來看你!”
姜煥心中有氣,大步流星地離去了。
來到周亦卿面前,慕唯仍覺得耳根發(fā)燙,她遲疑著說道:“我有話要和你說。”
周亦卿自然而然地拉過她的手:“邊走邊說?!?
慕苒之看看兩人,又看了看手里的慕宴書:“三姐姐,我先去看看二哥!”
…
慕唯率先打破平靜:“侯府似乎與圣上有什么…”
一時不知該怎么形容,周亦卿道:“交易?”
“對。”就是這種感覺。
在心中反復(fù)回想慕老太太的反應(yīng),她總覺得其中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周亦卿問:“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慕唯將侯府發(fā)生的事悉數(shù)告知,周亦卿沉默少頃,道:“你可聽說過長生不老之術(shù)?”
“嗯?”
慕唯以為自己聽錯了,這種字眼似乎只存在于話本里。
南家產(chǎn)業(yè)興旺,幾輩子積累下的財富十分可觀,加上家主會做人,朝中半數(shù)以上的官員都曾被他賄賂,天子也不例外。
皇帝幼年登基,由于兩位皇兄的奪嫡之爭歷時多年,江山交到他手里時,國庫早已捉襟見肘。
南家此時站出來,源源不斷地給國庫送銀子,大齊這才在兩敗俱傷的戰(zhàn)火下迅速恢復(fù)。
一切都在暗處進行,南家也不邀功,哪怕是南錦屏的父親,也只是個五品小官。
這讓帝王十分受用。
近年來,南家送來的東西開始五花八門,除了金銀,還有人參、茯苓等名貴藥材,另有黃金、大凡丹砂、云母、芒硝、草木灰…
隨著種類越來越全,周亦卿的猜測就越強烈。
前幾日宮中來了一個奇怪的人,皇帝把他都請了出去,兩人在養(yǎng)心閣密談了許久。
直到昨日,太子找到了他,之鑿鑿地說,那人是個方士,皇帝竟是癡迷上了煉丹。
那方士鼓吹長生不老,開辟洞天福地,建臺立壇,妄稱要以天火為皇帝煉制長生丹。
一應(yīng)金銀花費,天材地寶,皆由南家提供。
慕唯聽的渾身發(fā)冷。
天道不滅,大齊永存,竟是這個意思!
怪不得慕老太太甚有倚仗,沒人能拒絕長生的誘惑,更何況是帝王!
可是這實在是太荒謬了!
自古追求長生的帝王有之,但從無一人成功,皇帝為何如此糊涂?
周亦卿冷笑:“當(dāng)那東西真正出現(xiàn)在了你觸手可及的地方,巨大的貪婪能將人徹底淹沒?!?
“那慕嘉洛,還有那缸藥液?”
不自覺地抓緊被他握著的手,慕唯快速想到了那間暗室。
周亦卿笑道:“別怕,先去看看小樓子怎么說?!?
兩人相攜來到藥舍,魏繁樓看起來已經(jīng)為冷星診治完畢,冷凝正扶著他上輪椅。
“小姐!”
冷凝有些興奮:“魏先生為冷星開了藥方,囑咐我們多下地活動,最多一個月,冷星就能站起來了!”
看著冷凝眼角翻飛的淚光,慕唯也由衷的替她高興。
冷星道:“三小姐,冷星無以為報…”
慕唯擺手,再說下去,她真怕自己也會流淚。
魏繁樓正坐在床邊為慕嘉洛診脈,閉目凝神的樣子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良久,魏繁樓仍舊一動不動,嘴里卻說道:“你可沒說過,是兩個人?!?
“我給的就是兩個人的診金。”
“不?!蔽悍睒翘ы骸澳憬o的是封口費?!?
周亦卿眸中有精光閃過:“你可以不救?!?
“不?!蔽悍睒茄鄣缀鋈槐虐l(fā)出一股狂熱:“這個人,我救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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