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奔o燃想到什么,嗤笑一聲,“我奶奶給我送了一整套衣服來?!鄙滤诖┲虬缟蟻G人。
岳文文疑惑道:“那你今兒來商城干什么來了?你平時不是最討厭來逛街么?!?
“我……”紀燃一頓,隨手揉了揉耳邊的碎發(fā),道,“你之前那頭白毛是在哪家理發(fā)店做的?”
岳文文道:“就在樓上。干嘛?你要做頭發(fā)?你該不會想梳個背頭吧,哇,那賊騷!”
紀燃不跟他廢話,起身道:“我上去了?!?
岳文文:“行,我做完就上去找你。”
給岳文文做指甲的是這家店的老板娘。待紀燃一走,老板娘便壓低聲音,竊竊道:“小文文,你怎么不提前告訴我紀燃要來呀,我今天好穿一套漂亮點的小裙子嘛?!?
“我也不知道他要來?!痹牢奈牡?,“而且你也別惦記了,紀燃不喜歡女的?!?
老板娘一愣:“啊?他也是……”
“是啊?!痹牢奈娘w了個媚眼,“看不出來吧?”
“看不出來?!崩习迥锏?,“天啊,帥哥都是你們的,而我什么也沒有。”
岳文文搖搖頭,耳墜隨著他的動作晃了晃:“別別別,可不是我的。”
“怎么,紀燃不夠帥啊?你不喜歡?”老板娘八卦道,“那他有沒有跟誰在一起過?”
“太熟,我沒感覺,也不會下手。”一邊指甲干了,岳文文翹著蘭花指,撐著下巴道,“沒,我們小燃燃純著呢。說是喜歡男的……這么多年了,也沒見他跟過誰。”
岳文文指甲的花樣繁瑣,做了足足一個小時才折騰好。
他走進理發(fā)店,跟老板調(diào)了好一會兒情后才問:“噯,紀燃呢?”
老板道:“里頭,剛上完第一層色,在沖呢。”
岳文文腳步一頓:“……上色?”
——
秦滿把車交給泊車小弟,往場地里看了一眼。
別墅花園的面積很大,裝飾了許多氣球和花草,旁邊還掛著兩位主角的甜蜜合照,臺下此時立滿了攝像機,趕來的媒體們正在調(diào)整機位。
今天是紀家大少爺紀惟的訂婚宴,紀惟半月前就給他發(fā)了請柬。
“秦滿?!闭陂T口招待客人的紀惟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好友,忙跟面前的人道別,快步走到秦滿身邊,“我還擔(dān)心你不來?!?
“怎么會?!鼻貪M笑容淡淡,一身黑色西裝給他添了些禁欲感,往那一站,比精心打扮過的紀惟還要惹眼。
他把手上的禮盒遞給紀惟,“訂婚禮物,恭喜?!?
“謝謝,破費了?!奔o惟接過禮物,“你家……你沒事吧?”
“沒事?!鼻貪M道。
“我前段時間一直不在國內(nèi),剛聽說這事?!奔o惟拍拍他的肩膀,道,“木已成舟,多余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以后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告訴我?!?
周圍的媒體見到秦滿,各個拿著話筒錄音筆躍躍欲試想上前采訪。
秦滿嗯了聲:“我先進去,你去招待其他人吧。”
“等等,那個……”紀惟輕咳一聲,“你的座位在主桌,別走錯了?!?
秦滿一挑眉,剛要問什么。
“哥?!?
熟悉的聲音自身后響起,兩人不約而同,快速向聲源處看去。
看清來人,秦滿沒忍住,嘴角止不住地向上翹——
紀燃就站在他身后。只見他穿著一身高定黑色西裝,窄腰長腿,高貴優(yōu)雅,加上他本就精致好看的五官,原該是個受盡寵愛的王子模樣。
偏偏染著一頭顯眼張揚的綠色頭發(fā),在陽光下顯得特別……生機勃勃。
看到秦滿,紀燃也是一愣。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掛上無害的笑容,對緊皺著眉頭的紀惟道:“訂婚快樂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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