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等,卻等到了他的一紙調(diào)令。
她就像個傻子一樣,被他幾句話哄得沒了脾氣。
后來即便打碎了牙齒,也只會混著血沫,一個人往肚子里咽。
宋易安聽許溪說得這樣決絕,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忍下心里的不快,目光悲傷地望著她。-->>
“我知道我做錯了許多事,你生我的氣也情有可原。但我希望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已經(jīng)給你很多次機會了?!痹S溪打斷了他的話:“如果沒其他的事,我要休息了?!?
說完,她剛要關(guān)門,宋易安卻及時伸出了手。
厚重的房門直接夾在宋易安的手背上,他疼得輕輕吸了一口氣。
許溪瞳孔一顫,立刻松開手。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只想和你說說話。”宋易安聲音低沉,聽起來竟有些卑微可憐。
“許溪,別不理我好嗎?”
許溪眉心擰緊,見他的手背立刻浮出一道紅印,卻仍固執(zhí)地按著門框不放。
她只好皺眉開口:“說吧,還有什么事?!?
宋易安凝神望著她的臉,竟覺得她滿臉不耐煩的樣子是那么的陌生。
這么多年,他從未見過她露出這樣的表情。
即便是惹她心煩的對手,她也只是暗中較勁兒,從不會將這種情緒顯露在臉上。
他感覺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樣,有些不知所措,更有一絲無力感。
于是避重就輕道:
“今天公司出了點事,所以我中午才不告而別,你不會怪我吧?”
許溪眸光靜靜地望著他:“你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可你以前從沒道過歉。”
宋易安愣怔了一下,許溪緩聲提醒:
“蘇陌陌回國那天,你讓我開車去接機,可她從國外帶來了三個朋友,車里坐不下了,你就親自開車載她們四個去酒店,卻讓我一個人打車回去。”
宋易安眸光暗了暗,似乎是想起來了這件事,下意識想要辯解,卻聽許溪又說:
“那天海城暴雨,航班大面積延誤,機場附近圍得水泄不通,打車都打不到。我就站在航站樓門口,一等就是四個小時……”
許溪靜靜地講述,仿佛只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可實際上,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天的雨,究竟有多冷。
而似乎是為了讓宋易安回憶起那天的事,窗外驟然劃過一道閃電,幾秒之后,是一陣轟隆隆的雷聲。
宋易安望著不遠處的落地窗,白色閃電仿佛一條蛟龍,迅速從天而降,刺眼奪目。
“我不知道這些的……”宋易安聲音有些干澀。
“我以為你可以打到車的。再不然,你在機場有那么多認識的人,完全可以搭他們的車回去啊……”
宋易安越說聲音越小,因為他看見許溪的眼神越來越失望。
“自己的男朋友開車送其他女人,卻讓我去坐旁人的車,不覺得好笑嗎?”
“可蘇陌陌是客戶的女兒,又是我在國外的師妹,她剛回國,特意讓我去接她?!彼我装沧哉J為做得沒什么錯的,懊惱道:
“我只是不知道她還帶了朋友回來,我總不能留下她們其中一個人吧?那多失禮……”
“那你為什么不自己留下來?”許溪反問:“宋總?cè)嗣}更廣,在機場不是更能找到朋友搭他們的車回去嗎?”
宋易安一時語塞,面色訕訕的,半晌才輕聲說一句。
“抱歉,我沒想到?!?
“你不是沒想到,而是你早就已經(jīng)將我劃到了可以隨時舍棄的區(qū)域。”
“我沒有!”宋易安下意識否定,卻聽許溪聲音冷漠地繼續(xù):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你以為我只是因為被調(diào)到嵐城才和你鬧脾氣,要離職,甚至要分手??蓪嶋H上,那只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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