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攘拿著顧曼的羽絨服,外面的溫度實在有些冷,而顧曼脫了羽絨服后,衣著單薄,卻眉頭也不皺的往前走,阿喬見著顧曼站在雪地里都覺得骨頭有些發(fā)冷,她偷偷的打量了曹攘的神色,卻發(fā)現(xiàn)曹攘的神色有些淡然,曹攘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他都不心疼顧曼在這么冷的天氣還要衣著單薄的演戲?
男人的心啊,都是狠的。阿喬有些生氣的想到。
曹攘看見顧曼向前走的背影,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說起曹攘的母親柳淑,簡直是開了外掛似的人生,她長得美貌,還沒走紅便拍了不少廣告,盡管演技受人懷疑,但也順利走上了演員的道路,盡管被人稱為花瓶,但也是個惹人喜愛的花瓶。
上天的眷顧讓她遇見了曹攘的父親,曹攘父親對她一見鐘情便開始窮追猛打,可是當時還有一名與曹父家境相當?shù)母患夜右苍谧非罅?,但是柳淑卻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曹攘的父親。
曹父是欣喜若狂,一輩子都想不明白為什么是我,而等柳情成年了,柳淑才將自己選擇曹攘父親的原因告訴了柳情,其實并沒有什么特別,只是曹攘的父親對柳淑格外尊敬,無論是她的朋友、她的同事、她的事業(yè),他都能當做是很重要的東西,而另外一位追求者,卻覺得演員太累,柳淑與他在一起之后,便最好放棄演員的工作。
當柳情悄悄的將柳淑為什么曹父的理由告訴曹攘時,曹攘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母親嬌滴滴的在家什么都不會,還拐的父親早早退休與她環(huán)游世界,但其實是個睿智的女子。
愛一個人很容易,因為愛一個人而支持她做她喜歡的事很難,許多女明星想入豪門,必須要退出演藝圈,而曹攘卻看出顧曼真的很喜歡當演員,她既然喜歡,覺得為此吃些苦也沒什么,他也不會橫加阻攔。
何筱站在一旁偷偷看了曹攘一會兒,終于忍不住,還是走上前去,“曹先生,”她像是學乖了,對曹攘有些畢恭畢敬起來。
曹攘微微對何筱點了點頭,態(tài)度之間全是疏離,即使沒有初遇的事,以何筱與沈霖的關系,曹攘便不會與她離得太近。
何筱見曹攘的態(tài)度疏離,心中有些難過,她在男人面前百戰(zhàn)百勝,到了曹攘這兒全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看。
眾人早就看見了何筱慢慢的接近了曹攘,心中嘲笑的暗唾一聲,“有錢的不放過,相貌好的也不放過,真以為自己是世界的女神了?”幸好顧曼的男友給力,看著何筱這傾國傾城的臉,像看一具骷髏似的。
何筱支支吾吾的在曹攘身邊不肯走,曹攘看了她一眼,問道:“你還有什么事么?”那語氣雖然溫和,但是卻能讓何筱聽出了些許的不耐。
“為什么是她?”何筱有些不忿的問出了口,她第一次遇見他,她干凈無瑕,而顧曼卻已經(jīng)談過一次戀愛,還被人家甩得很難看。
曹攘一雙帶著棕色的眸子盯著何筱看了一會兒,居然順著何筱的話說道,“為什么是她啊?!蹦钦Z氣里,居然有些自己也發(fā)現(xiàn)不了的得意與甜蜜。
何筱聽了,一雙眸子里居然染上了霧色,她楚楚可憐道:“為什么不是我?”
曹攘沒有回答何筱的問題,在他看來,這個問題實在太過于天馬行空。曹家有兩個大美人,一個是曹攘的母親,一個柳情,天天看著這兩個大美人長得曹攘,其實對女人的長相要求并不高,何筱再美又如何?在曹攘心中,也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
眾人起先看著何筱笑走過去,癡癡的盯著人家男友看,后來又差點哭出來,不由得覺得這何筱是不是帶了腦子?缺男人也不至于來劇組光面堂皇的搶別人的。
在一旁的化妝師更是贊嘆道:“顧曼姐的這個男友,雖然有些小白臉的特質,但是還是很有氣節(jié)的嘛。”阿喬聽了,咳嗽了兩聲,曹攘那張臉,若是不知道他的身家的話,確實可以去當小白臉。
化妝師跟顧曼關系不錯,借著給顧曼補妝的機會走了過去在她耳邊說:“你還不快守著你那塊肉?不知道有多少蒼蠅盯著呢?!?
顧曼回頭,見何筱癡癡的站在曹攘身邊,一幅委屈的模樣,不由得微微的搖了搖頭,“我這拍著戲呢。”她小聲對化妝師說道。
嘿,這姑娘真不知道是對自己太自信呢還是對男友太自信,化妝師幫顧曼補了妝,給了顧曼一個你保重的眼神。
齊寒見化妝師與顧曼竊竊私語幾句,心中有些不郁,難道不知道演員培養(yǎng)情緒的時候是最不能打擾的么?好在顧曼接下來的發(fā)揮都很不錯,沒有ng,行云流水的將一套戲都完成了。
齊寒滿意的點了點頭,走上前對顧曼說:“今天的表現(xiàn)很不錯。”
顧曼站在雪地里,顫抖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