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連忙雙手抬起:“屏兒大小姐放心,不經你的允許,我們絕對不會擅自踏入你的閨房。”他目光一瞄那空蕩蕩的小木屋,嘿嘿一笑,接著說道:“不過我的劍嘛”
“誰允許你用劍扎我的門了!趕緊給我出去,那劍就當賠給我了呼,我好像很久沒練劍了,就拿你的玩玩好了,快走快走,看到你們就心煩,”屏兒先是惱怒,然后不耐煩的往他身上一推。
冷崖懸起的心悄然放下,詫異著那個被稱作“屏兒”的女子為何竟在刻意的保護他。
“喂,你這是明擺著過河拆橋啊?!蹦侨艘荒樜恼f道。屏兒的性格他們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根本沒什么懷疑,反而當成她又在找事消遣時間玩。畢竟失卻自由的滋味不是那么好受的。他眼珠一轉,做出了無奈放棄的表情,轉身道:“算了,既然屏兒大小姐想玩就給她玩吧,我再去拿一把就是。”
屏兒暗暗舒了一口氣,恨不得馬上將他們丟出去:“快走快走快走,以后不許再隨便跑進來。”
“切,求之不得?!蹦侨似沧斓溃拕傉f完,他忽然毫無預兆的折身,一下子繞過了屏兒的身體,伸手哈哈大笑著向那把劍上抓去。
轟?。。。?
大地顫抖,隨之,一聲巨大的轟鳴之聲從遠處傳來,震得耳膜嗡嗡作響。那個正伸手向劍上抓去的守衛(wèi)一下子被震倒在地,他猛然爬起,驚聲道:“怎么回事?。俊?
“在北邊,還愣著干什么,快走!”另一人穩(wěn)住身體,踏著依然晃動的地面向外沖去。那擲劍的守衛(wèi)也迅速起身跟了上去,再也顧不得拔出他的長劍,甚至沒來得及和屏兒打聲招呼。
等他們遠去,屏兒才回身,一手握在那劍柄之上,沉眉提起,快敏絕倫的將劍抽出,然后連忙跑到小木屋里,將門緊緊的關上。原本藏于門后的冷崖此時正蹲在地上,一手按在被刺穿的腳掌之上,腳下的枯草,已經是猩紅一片。但他的表情,卻是出奇的平靜,仿佛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痛苦。
屏兒一呆之下,心中涌起濃濃的欽佩,她蹲下身來,問道:“你還好吧?”
冷崖微一抬頭,瞟了她一眼,便稍稍點頭,不再看她。剛才那一瞥,他已經記住了她的樣子。矮小的身體,十八九歲的面孔,明眸皓齒,但臉色稍顯蠟黃,頭發(fā)也有些凌亂。
“喂!我問你話呢你就不想問問我為什么幫你?”屏兒被他的反應差點激出火來,說話之時頗有些氣急敗壞的問道。
“炎芷夢在哪?”冷崖手按在腳掌之上,制住著傷口的血流,一雙銳利的雙目緊緊盯著屏兒的眼睛,重復了他之前對她說的第一句話。他沒有問出“你是不是炎芷夢”這句話,因為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會是,他雖然沒見過炎芷夢,但聽葉無辰的講述,眼前這個少女不但年齡與之相差幾歲,相貌氣質,也不可相提并論。
正低頭準備查看他傷勢的屏兒聞一怔,雙目一下子變得有著迷離,低低的失神念了一聲:“小姐”然后猛的抬頭重新看向冷崖:“你是誰?你是怎么闖進這里來的你來這里,是為了找小姐?”
她的這般反應和她對炎芷夢的稱呼讓原本并沒抱有太大希望的冷崖目光一下子變得銳利,就連腳上傳來的刺骨疼痛都仿佛一下子忘記,他死死的盯著這個處處透著怪異的少女的雙目,低沉的問道:“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告訴我!”
屏兒也同樣盯著他三年前,自從她舍命擋下炎夕茗,讓炎芷夢逃去,就再也沒有見過她。那日炎夕茗黑著臉回來,讓她知道,炎芷夢一定是用什么方法逃了,遠遠的離開的北帝宗,不會是被他擒回或者下了殺手,之后,也再也沒有聽到任何的訊息,而她,也被關到了這里,整整三年都沒被允許離開。這個喜歡熱鬧的少女在這里的日子過得是苦不堪。但她犯下當年之大錯,在炎夫人的庇護下沒有受到重罰,僅僅是緊閉在這里,已經是很滿足慶幸,最大的掛念,是炎芷夢現在已經怎么樣了小寶寶有沒有安然的生下來聽聞,那個葉無辰根本沒死,他們會不會已經一家團聚如果是,那該多好。
這三年之中,炎芷夢音訊全無,以北帝宗之能都沒有找尋的到,她究竟去了何方?而,三年前的炎芷夢極少走出北帝宗,根本不會接觸到外面什么人那么這個來找她的人,究竟會是誰,難道會是
忽然一個外人出現在身前,她本能的恐慌,但當冷崖忽然問出“炎芷夢在哪里”這句話時,她的恐慌一下子完全褪去,在難以遏制的興奮間竭力的維護著他不讓被她的叫聲喚來的人發(fā)覺。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