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問起這樣,木棉花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衣袖,她左手的衣袖因為沾的心血太多,粘糊糊的,被我撕去了一大塊,雖然如此,仍然能夠看到殘存的血跡。
夏侯雪看著我們,不解地問道:“陳煩哥,棉花姐,你們都在說些什么啊,我怎么一個字也聽不明白呢!”
小二小三也直搖頭。
是時候告訴他們實情了,想到這里,我將木棉花自制陷井,準備自殺,結果被兩名惡道人劫走的事情說了一遍。其時木棉花已經(jīng)是半人半僵,容貌發(fā)生巨變,她根本無法接受自己,為了讓她恢復容貌,同時也為了讓她不變成僵尸,我只好用生化藥水將木棉花改造成了非人。
聽著我的話,
小二小三的眼睛里淚水珠子在打轉轉,倒不是因為我的話有多煽情,而是他們從我的話聽中聽到了一個事實: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他們就再也看不到姐姐了!
人生最痛苦的兩件事情就是生離和死別,不需要經(jīng)歷,光是想一想都能夠讓人熱淚盈眶!
不過好在有驚無險。
我問夏侯雪他們是如何進到寒水村的,夏侯雪告訴我,她們在橋上等了我足足兩個多鐘,也不見我回來,打電話沒人接,發(fā)信息也不回,心里著急,就準備來寒水村找我們。
老獵人和鄉(xiāng)親人是來幫忙的,夏侯雪讓他們領著夏士狗回去臉盆村了。她和小二小三一道過了石橋。
來到寒水村的時候,天差不多已經(jīng)亮了,寒水村的村民們都醒了來,有人在院子里刷牙,有人已經(jīng)收拾停當,三三兩兩地出門干活了,夏侯雪他們走在大路上,沒有人看他們,也沒有人過問。
夏侯雪尋思著找個人來問問我們的下落,小二倒是先行動了,他抓住過路人挑的竹筐,搖晃著問道:“……喂,你見到過陳煩哥哥嘛……”
小二的操性我早就知道了,熟人可能會加個敬稱,比方說他姐姐,比方說我,但是面對陌生人,想要他叫個哥哥姐姐叔叔阿姨想都不用想,一概的稱謂都是“你”“我”。
夏侯雪說他沒禮貌,這一點是沒錯的。
小二不但沒有禮貌,還搖晃了活尸的竹筐,這才是最要命的。
活尸站住了,怒視著小二,質問他為什么要搖自己的竹筐。
如果只是搖竹筐,也沒有什么,活尸也沒有那么容易驚尸!但是那活尸接下來的話語,讓夏侯雪他們徹底傻眼了,活尸說他前邊的竹筐里挑的是兩個兒子,后面的竹筐里挑的是他的老婆。
結果小二這一搖,將他的兒子與老婆都搖沒了,只剩下了幾片碎布片,讓小二將他的老婆孩子都給找回來。
竹筐里有碎布片。不知道在竹筐里放了有多久了,都有些發(fā)白了。
但是人是怎么回事??!別說竹筐里沒有人,就是有,也不可能被小二一搖,就搖沒有了???
活尸還沒有聰明到使詐,他說有,應該就有,至少曾經(jīng)有過。也許這名活尸活著的時候出去干活,都是一肩挑著妻子,一肩挑著兒女的,變成活尸之后,雖然情況已經(jīng)大變,妻兒去向不明,他仍然認為他們在前后竹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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