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飛只是個養(yǎng)豬的,他的生活圈子小,每天只管在千江苗寨的各個酒店拉潲水,然后養(yǎng)好自己的豬便是了,如果沒事,他不會跑來兩百公里的黃巖山隧道。
而且看兩車相撞的情形,是印飛主動撞上去的!
他瘋了嗎?他那又老又破的五菱面包車,連五千塊都不值,而對面的奔馳越野車,價格在八十萬以上,這一撞,就算將他半生的努力所得都填上,也未必夠!
但是他這么做了!
他撞停奔馳車,顯然是有目地的。
我又想起了周喜和何昆被曾侍女送出千江苗寨,在千江苗寨的城邊上,停著一輛奔馳,一輛寶馬,那是周喜和何昆的車。很明顯的事,周喜和何昆想要將夏侯雪帶回蠱王會,印飛試圖截住他們。
但是,他的車與奔馳,寶馬這些豪車比起來,實在是太爛了一些,這一撞,他陪上的性命,而奔馳車中的人只是受了輕傷。
奔馳車?yán)锏膫麊T被轉(zhuǎn)移到了寶馬車?yán)铮^續(xù)往前開,因此奔馳車才會只見鮮血,不見傷員。
這時候,蒙在死者臉上的白布被風(fēng)吹起,我看到了一張滿是碎玻璃碴子的臉,連眼珠都被玻璃碴刺穿了,但是,我卻絲毫沒有感覺到恐怖,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句詩來“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十二年前,夏侯雪救了印飛一命,在危機(jī)關(guān)頭,印飛賠了他一命,雖然最終沒有截下夏侯雪,但是他的舉動,足以當(dāng)?shù)闷鹩⑿郏?
我發(fā)楞的當(dāng)口,就聽一名警員喝道:“喂,你干什么呢?”
我抬眼望去,就見一名警員指著我,聲色俱厲地喝道:“趕緊離開那里,否則的話,你將會以破壞證據(jù)罪被起訴!”那警員在這么說的時候,另有幾名警員已經(jīng)向著我圍了過來。
我趕緊上車,招呼元思思道:“走,快走!”
我原本還想為印飛招魂,問問夏侯雪的情況,現(xiàn)在看來,卻是不能夠了。
車子又往前開了一個多鐘,天完全黑了下來,眼前有個小鎮(zhèn),別看是個小鎮(zhèn),人還挺多的,街上的夜宵攤一個接一個,生生地將雙行道攔成了單行道。
即使是元思思,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往前開,因為這里人沒有人讓車的習(xí)慣,只能車讓人,有時候,就算車頭已經(jīng)頂著他的屁股了,他仍舊不以為意,繼續(xù)喝酒吃肉,非得你將他的屁股頂?shù)揭贿吶ィ?
也虧得他們沒有遇到路怒一族,不然的話,分分鐘出人命。
往前行了數(shù)百米,果然聽說出事了,說是一輛寶馬車撞了一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一生氣,順手操起一旁的啤酒瓶向著寶馬車扔了過去,將寶馬車的后車窗玻璃打碎了……
男子扔完酒瓶還不解氣,追著寶馬車跑了一程,到這里一切如常,等到回來的時候,中年男子舉起酒杯要喝酒時,不知道怎么地突然雙眼發(fā)直,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了一分多鐘就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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