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再也忍不住了,幾步上前一把揪住呂保男的衣領道:“我說保男,你還拿不拿我當兄弟啊,沒錢了可以問我要嘛,至于賣血嗎?”
呂保男看到我們,蒼白的臉上表情尷尬,支支吾吾地說道:“哪有,哪有!”又揚著手里的獻血證道:“我應聘的一家公司希望招心地善良的實習生,我這不是來領善良證明來了嘛……”
“你就犟??!”男生氣憤地將呂保男推到了一邊。
這一推,呂保男站立不穩(wěn),一跤跌倒在地,腳下這么浮,可見他身體有多弱了,男生趕緊伸手去扶,我和方圓過去幫忙,男生要扶著呂保男去找移動獻血站的麻煩,讓他們將抽的血還回給呂保男。
一男二女三名護士一臉懵逼,估計他們在血站工作了這么久,還從來沒有見過獻血者的朋友要求還血的,呂保男羞得滿臉通紅,看樣子像是全身的血都凝聚到了臉上一般,拉扯男生道:“走了,走了!別胡鬧了!”
還血的事情最終不了了之,我領著呂保男到附近的小吃店里,點了幾份蒸菜,呂保男當即大快朵熙起來,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起碼兩天沒吃飯了,我看了呂保男的同學秦薏一眼,人家都特么的兩天沒吃飯了,賣血保命不是很正常么!
秦薏羞愧地低下了頭,兄弟餓了兩天肚子,他竟然只顧著玩網游沒有發(fā)覺,還有臉質問對方有沒有拿自己當兄弟,這特么的……
等到呂保男吃飽了,秦薏這才問道:“兄弟,怎么突然變得那么拮據??!”
聽到這話,呂保男忍不住哭了起來,鼻涕,眼淚和著還沒有下咽的飯,掛在臉上別提那啥了……看得出來,他并不是一個堅強的人,硬撐到現(xiàn)在,已經到了極限了?!巴邸憋垏娏艘蛔馈?
方圓提著筷子,她本來看中了盤中的一只油燜大蝦,被呂保男這一噴,哪里還有心思吃蝦,失落地放下了筷子。
秦薏都看不下去了,扯過紙巾幫他擦臉。
呂保男抓住秦薏地手哭泣道:“我我我,我媽媽病了,是絕癥……快不行了……”
呂保男的母親得了重病,入院治療了快兩個月了,母親擔心影響他學習,一直沒有跟他說,但是后來瞞不住了,因為后續(xù)治療還需要很多錢,而后爸不愿意負擔,帶著兒子去了廣州,將她拋棄了。
常說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是半路夫妻呢!
后爸臨走之前給呂保男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他的母親現(xiàn)在在醫(yī)院,就這么簡簡單單冷水清湯地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好在呂明建死的時候有幾萬塊賠償金,還留在銀行里沒動,呂保男取了出來,交了化療費用。但是,時隔十多年,當年的一筆巨款,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一筆小錢,他必須得盡快地找到工作,掙錢給母親交醫(yī)藥費!
回學校的時候,他僅帶了兩百塊的生活費,而現(xiàn)在已經十多天過去了,就算他再怎么省,錢還是用完了……他不能用母親的醫(yī)藥費,那可是救命的錢,于是,便只好來賣血了……
呂保男說完,這才意識到身邊還會著我和方圓兩個陌生人,指著我們問秦薏:“這兩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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