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師想了想,撕下一張便箋,寫下了求救的話,從窗口塞了出去。老教學(xué)樓里荒蕪已久,難有人來,她也沒有把握這字條就能讓人找到,因此沒有傻等,塞出紙條之后繼續(xù)尋找生路。
當(dāng)時他們就在我和方圓失散的小孩房間里。
金琪又累又怕,抱著琵琶坐在床沿休息,喘了幾口氣突然感覺房間無比的安靜,一抬眼,不見了楊老師了,金琪怕得要死,一邊低聲叫著楊老師的名字,一邊往楊老師消失的方向走去。
和我們一樣,楊老師在尋找生門之時,無意之間推開了柜壁,踏入了另一個房間,再想退回來時,卻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房間了,而金琪尋找楊老師時,又被傳送到了別處,兩人就此失散了。
她們瘋狂地找著彼此,卻一直沒有能夠找到。
然后,金琪在第十五次推開房門時,來到了堂屋,她一眼就看到了堂屋里的屏風(fēng),堂屋里空蕩蕩的,一眼能將整個空間收入眼底,這時候別說是人,就是一只鼠,都無可躲藏。
唯一的藏身之處就是屏風(fēng)。
此時的她又怕又累,連路都要走不動了,想也沒想,她就推開了屏風(fēng),走了進(jìn)去。其時的屏風(fēng)并沒有我們見到的那般可怖,她看到的屏風(fēng)里的場景,就像是裝修到這里沒有材料了,因此十分粗陋,祼露的水泥柱子,沆洼不平的地面……
她一邊念叨著楊老師的名字,就靠著柱子蹲了下來……
過沒多久,她感覺屏之風(fēng)的溫度急驟下降,就像是一臺原本已經(jīng)通電的冰箱現(xiàn)在被啟動了,而她就在冰箱之中。她倦起身體以免熱量流失,到最后實(shí)在忍受不了了,想要起身離開,突然感覺水泥柱子上有碴子簌簌而落,然后,從柱子里伸出一只手來,捉住了她的手。
金琪雖然已經(jīng)是鬼,但是說到此處時,身體仍舊在不停地顫抖,可見當(dāng)時遭遇給她造成的沖擊,別說是當(dāng)事人,就是旁聽者的我和方圓,聽到這里時也都感覺到一股寒意一直從骶骨透到了頭頂。
太特么的可怖了!
人柱呂明建原本被封在了水泥梁柱之中,因?yàn)榻痃鞯某霈F(xiàn),他的雙手突破了水泥的束縛,其中一只手抓住了金琪的手,另一只手拿著一把徹墻用的鏟刀,那鏟刀鋒利無比,向著金琪的手腕割了去。
與此同時,他的頭也從水泥柱子里冒了出來,吐掉嘴里的水泥碴子,沖金琪笑了笑。
金琪嚇得就像是一攤稀泥,要不是呂明建提著,早已經(jīng)軟在地上了,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腕被割開,就這么看睜睜地看著如干尸一樣的人柱呂明建抱著自己的手腕吸血。
慢慢地,呂明建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血色,而她,清楚地感覺到了生命流逝的整個過程,
直至消失。
她成為了呂明建的血食,鬼魂自然而然的也就變成了她的奴仆,她的一時之間無思無想,如同傀儡一般執(zhí)行著主人的意志,藏身在了她和楊老師失散的地方,等著楊老師的再一次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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