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裴皺眉道:“怎么不脫衣服了?怕被我看著?”
原煬瞪了他一眼,“我怕你?放屁。脫了讓你白看?”
顧青裴輕笑,“我好像忘了跟你說,我對你這型的沒興趣?!?
原煬冷笑,“你就喜歡那天那樣兒的?是你干他啊還是他干你啊?!?
顧青裴哼笑道:“個人隱私,不便奉告?!?
原煬沒由來的心里升起一股火,“像你這樣的,專愛花錢找年輕男的上你吧?!?
顧青裴面不改色地說:“也不花你的錢,不用跟你匯報明細吧。”
原煬臉色一沉,“真他媽惡心?!?
顧青裴眼中寒光一閃,皮笑肉不笑地說:“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你非得自找惡心?!闭f完他沒等原煬反應(yīng)過來,直接上了床。
原煬喝道:“你他媽干什么,誰讓你上來的?!?
顧青裴指了指床,“這是我的,我要睡午覺,你愛在這里跟一個同性戀一起睡,我也不攔著你,不過都是你自找的?!闭f完他掀開被子鉆了進去,閉著眼睛躺了下來。
原煬有些發(fā)愣,看著顧青裴緊閉的眼睛,修長的睫毛微微閃動著,鼻翼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原煬是最不肯服輸?shù)男愿?,這時候就是想走也不能走,否則就落了下風(fēng)了,他一咬牙,也鉆進了被子里,不過躺在雙人床的另一頭,跟顧青裴平分了被子。
盡管是雙人床,可是也只有一米五,本來就是用于午休的,一個人綽綽有余,可是躺了兩個大男人之后,空間實在狹窄得可憐,原煬只要輕輕一動,就能碰著顧青裴的胳膊,他就跟僵尸一樣平躺著,不想碰觸到顧青裴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
因為哪怕不碰到,他也能感覺到顧青裴皮膚里撒發(fā)出來的熱量。
那種熱量太真實、太具體了,如果直接摸到,肯定是熱乎乎的……
顧青裴真的是被人干的那個嗎?他剛才雖然沒承認,可他娘的也沒否認。顧青裴這種人,也會像個女人一樣敞開腿,或者趴著,或者……
原煬無法克制自己地在腦海中勾畫出顧青裴被男人操-弄的畫面,怎么阻止自己都阻止不了,他的思維就像脫韁的野馬一樣不受控制,顧青裴那張讓他恨得牙癢癢的臉不停地出現(xiàn)、變幻,那張總是帶著從容的、諷刺的、虛偽的、狡詐的各種笑容的臉,如果出現(xiàn)高-潮的表情,會是什么樣的呢?
他真的……真的很好奇。
這個讓他天天不順心,日日想動手的男人,這個能把他擠兌的有火發(fā)不出,絞盡腦汁、費盡心思想要對付的男人,這個他將之認為是可以較量一番的對手的男人,在床上也許是完全不同的樣子,也許會像條母狗一樣求男人操,只要一想到這個,原煬就怎么都無法平靜。
他冒出了一個很嚇人的想法,那就是也許在平時很難打敗、處處找他麻煩的對手,在床上干一頓就能解決。
這個想法讓他心里對顧青裴愈發(fā)厭惡。如果不是發(fā)現(xiàn)顧青裴是同性戀,他怎么會冒出這么惡心的想法來。
睡在他旁邊的顧青裴,就跟一個炸彈似的,讓他渾身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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