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孟鶴川——”
孟鶴川邊走邊脫下衣服,帶著他體溫與氣息的外套落在了白胭的身上。
他順勢坐在了她的旁邊,往前探了身子。
唇上因為落了雪花,親上白胭的時候,將迷糊的人給小小凍了一下。
“嗯,是我?!?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們鼻尖相錯貼著。
一直到兩人的氣息都逐漸不穩(wěn),孟鶴川才放開白胭,“你等了很久?”
白胭沒有手表,不知道具體時間,只是一味搖頭,“我回宿舍也沒事,不如在原地等你,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來?!?
無條件的信任讓孟鶴川心頭一暖。
“研究院那兒遇到了一些問題,我從醫(yī)院過去后就被耽擱到了現(xiàn)在,又不好當著其他人的面讓小周來通知你,讓你等了那么久?!?
孟鶴川牽起女孩子冰涼的手,替她回溫,“以后如果超過半小時我沒出現(xiàn),那你就不能再等了?!?
下午得知要出院,孟鶴川便提前交代小周去找白胭,告訴她自己今天出院了,遲些時候會找機會去炊事班張嬸的宿舍找她。
白胭收到消息的時候很高興。
只是她今天要參加京州大學老師們的歡送會,大概會在八點多才會結(jié)束。
兩人太久沒見,都有思念以及疑問想同對方說。
白胭想了想,便拜托小周轉(zhuǎn)告,等歡送會結(jié)束后,自己會找個借口留在禮堂大門口等他。
只是沒想到這一等就是等到了凌晨。
她沒有手表,不知道此時幾點。
松開被孟鶴川握住的手,白胭拉開他的袖子看表——
凌晨十二點零四分。
超過了。
有些可惜。
白胭抬頭,笑笑,“虧大了,孟總工掐這點趕過來,我的生日都過了,沒法給你要禮物了?!?
她站起來,“怎么感覺晚上的溫度又冷下來了?你今天才剛出院,還是別在這兒吹風了,我們走吧……”
她還沒徹底站穩(wěn),孟鶴川卻又猛地拉了她的手臂一把。
白胭栽到他懷里,被帶著重新躲回禮堂大門的轉(zhuǎn)角。
兩人姿勢曖昧地抱在了一起。
“怎么了?”
孟鶴川沒搭腔,只是將下巴輕輕放在了她的肩上,抬手繞過她的手臂,將手腕上的手表露了出來。
白胭不知道他葫蘆里賣什么藥,偏頭看他。
指尖一涼,她再次轉(zhuǎn)頭,孟鶴川握著她的手,輕輕撥動手表上的表冠,將暫停的時針慢慢地,一輪一輪地,往后轉(zhuǎn)動。
長短分時針在有規(guī)律地往后退,一步,兩步——
手表上的時間最終停留在了二十三點五十五分上。
孟鶴川示意她表上時間,“這是我的手表,這是我們兩人單獨在一起,屬于我們自己的這一天。只要我們還沒度過,你的生日便還沒過?!?
孟公子無師自通,說起情話更是信手拈來。
他輕輕親了下白胭側(cè)邊的碎發(fā),“阿胭,這是獨屬于我們的五分鐘,祝你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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