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尋,讓阿胭妹妹休息一下,我明天親自帶她去找你?!?
陳尋見陸振華沒有異議,便也同意了。
白胭出了小樓,本想再返回醫(yī)院。
陸寄禮朝剛走的孟家夫婦抬下巴,“孟阿姨不會放心阿川的,一定會去醫(yī)院,我?guī)阆然亍?
他話音一頓,想起了十二棟已經(jīng)被燒了,白胭無處可去。
“我先帶你去許慧云那兒休息,她在總醫(yī)院有值班室,下午孟阿姨不在醫(yī)院后,你在去看阿川?!?
白胭沒想到吊兒郎當?shù)年懠亩Y在此時如此可靠。
如今她心緒大亂,也只能聽他的。
只是在臨分別,千萬拜托,“陸隊長,下午請你帶我去醫(yī)院。”
……
陸寄禮對白胭倒是守信,下午約莫四點多,他重新出現(xiàn)在值班室。
同時帶來了好消息,“阿川醒了?!?
白胭急急忙忙跟著他去了病房。
但等她們趕到的時候,他又在藥物的作用下,迷迷糊糊睡著了。
白胭問過護士,說他大概在晚上會醒,應(yīng)該可以吃點湯湯水水。
她又拜托陸寄禮送自己返回張嬸那兒,熬了一鍋豆粥。
再返回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透。
白胭站在走廊往里看,病床低矮,看不到病床上人的臉。
卻能清楚看見他床頭站著的人。
是安綺。
她正拿著一條毛巾,動作看起來,好像是在幫孟鶴川擦拭。
陸寄禮回頭看了看白胭,以為她不會想進去,“阿胭妹妹,安綺同志是孟阿姨的徒弟,她和鶴川不算熟……”
但白胭的反應(yīng)出乎了他的意料。
她拎著保溫桶,直接推開了病房門。
病床上的孟鶴川裸著上半身,半趴著。
視線受阻,看不見來人。
但他卻很敏銳地開口問:“白胭?”
白胭倒是沒有馬上應(yīng)他,只是先朝安綺點了點頭,“安綺同志?!?
“白胭……同志,對吧?”
兩人友好笑笑,安綺順手將毛巾收了起來。
而白胭也將豆粥咚的一聲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陸寄禮莫名覺得脖子發(fā)涼。
他的眼神在病房里繞了一圈,隨后選擇幫趴著的孟鶴川坐起來。
“謝謝你,安綺同志,我的傷口還是讓護士來處理比較合適?!?
孟鶴川不知道為什么要說這一句,說的時候,一掌拍向陸寄禮,示意他快點把掛在床頭的病號服拿過來給他披上。
安綺提唇淺笑,“鶴川,你后背的燒傷還挺嚴重,才剛包扎好,不要輕易脫穿衣服?!?
她像是毫不在意孟鶴川說話時的疏離,面朝向陸寄禮,“陸隊長,你說是不是?我跟你們相識那么久,又不是沒見過他沒穿衣服的模樣?!?
“安綺?!边@一聲,語氣加重了不少。
她看了看表,“既然陸隊長和白胭同志來看望你,我就先走了,你好好養(yǎng)傷,明日我和孟阿姨新年值班?!?
看她要走,白胭主動往前邁了一步,“我送安綺同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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