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骨子里他還算是紳士,白胭幾次的刻意示弱都在他身上‘占’到了便宜。
她動了動嘴,悄無聲息地用嘴型叫他,‘孟鶴川……’
本還想偷偷的雙手擺個求幫忙的姿勢。
沒想到下一刻他老人家好像猜出了白胭的做法,唇邊勾起了一抹了如指掌的笑。
直接扭開了頭,無視了白胭的求救。
當白胭還沉浸在被他直截了當拒絕的震驚當中時,又聽見人群里冒出一句怯生生的話,“白胭姐確實很會唱歌跳舞,我們在306的時候,她常常唱到半夜也不停呢!”
她看過去,一直被人忽略的阮曉慧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
她這句話說得有意思,不管是從明面上還是暗地里,都在給白胭下套。
既點出了白胭有本事能上臺表演,又借機給白胭扣了頂不顧別人休息還要唱歌,狂妄自大的帽子。
真是狠毒的招數(shù)。
白胭眉頭剛皺起來,就有人上了勾。
芝華夸張地連嘖好幾聲,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她一把拉攏阮曉慧,仔細問著,“小白同志這段時間可是和你住在一起的,她天天唱歌唱到半夜,這不是打擾別人的休息嗎?”
阮曉慧將活體綠茶的本性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她要哭不哭地扯出笑,“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聽到幾位姐姐在說白胭姐想唱歌,所以才想起來這件事的!”
她又扭捏地看向白胭,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白胭姐,我沒給你惹麻煩吧?”
戲臺都給自己搭好了,白胭很難再推脫。
她的唇邊勾起一抹笑,那雙杏仁眼里帶著被挑釁后的凌厲,“孟總工邀請我來參加歡迎會的時候,可是沒有說過需要我上臺表演節(jié)目的。但小許同志對自己的表演那么沒有自信,小阮同志也覺得她的表演很枯燥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獻丑一二?!?
白胭說話的時候,刻意拔高了語調,整個人帶著不好欺負的傲慢。
她朝著陸振華與胡院長點了點頭,“首長,如今咱們可是八零年代的新青年了,改革春風吹滿地,就算是大隊里的歡迎會,也可以不因循守舊,來點刺激的表演,也是可以的吧?”
陸振華雖上了年紀,但他心態(tài)一貫年輕,對于白胭這句話也起了興趣,“哦?這么說來,小白同志是要給我們注入新鮮血液了?”
白胭眨了眨眼,“首長允許嗎?”
“小姑娘勇氣可嘉,我們自然期待!”
白胭得了定心丸,視線在眾人面前一一劃過,最后從孟鶴川身上收了回來,“那就獻丑了!”
孟鶴川望著火紅的背影走向舞臺,最終還是沒忍住。
他跨步攔下她,“白胭,大隊里都是自己人,如果你真的不會表演,就算了……”
白胭借著角度,只朝著孟鶴川一個人努了努嘴,“孟總工,現(xiàn)在才想起來幫我,是不是太遲了?”
孟鶴川一愣,表情有些不自然。
方才自己不是沒有發(fā)現(xiàn)白胭的求救信號。
只是他想著白胭方才和魏巍貼的很近,又和譚賀桉好像有了絲許聯(lián)系。
他覺得這個女人實在太會惹事。
莫名其妙的,孟公子的心里就泛起了一陣古怪的吃味。
想讓她受點小苦頭。
他輕咳一聲,將語調放緩,“你別鬧了,我去和首長說,你別上臺了?!?
說完就要轉身。
衣袖卻被人輕輕拉住,白胭臉上沒有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反而一臉坦蕩,“不用,我準備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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