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穿書了,還要什么臉面,人生信條第一位當(dāng)然是委屈誰都不能委屈自己了!
想到此,她扭頭,露出尷尬卻不失禮貌的微笑,“孟總工,我腳扭了,走不快,能不能借你的手臂用一下?”
……
白胭跟著孟鶴川往禮堂趕的時候,阮曉慧也正好出現(xiàn)在禮堂的大門口。
孟鶴川決定去接白胭的時候她也想跟去,但孟鶴川以大隊后方設(shè)有打靶場禁區(qū)的借口,找了其他的警衛(wèi)員帶她先去禮堂。
她身上同樣穿了一件紫紅色的長裙,又不知道從哪兒摸來的皮筋,把自己的短發(fā)在側(cè)邊綁了一小簇的麻花,頸邊還扎了一條黃色的絲巾。
平心而論,阮曉慧的五官還算小家碧玉。
雖是因為自小在村子里長大,皮膚曬得有些發(fā)黑,但如果好好打扮一下,也稱得上端正。
只是她沒見過什么時尚的東西,只懂得加法而不懂減法,一股腦兒地將她認(rèn)為高檔的東西往身上套。
一路上跟著她的小警衛(wèi)員欲又止,但偏偏她自我感覺良好,誤會了周圍人看向她的目光都是驚艷,將頭昂得更高,喜滋滋地等著接受夸獎。
“鶴川哥哥什么時候會來呀?”
禮堂里人頭攢動,因為接待的是外籍教師,隊里特意學(xué)著國外的風(fēng)格,將整個內(nèi)場打扮成了立式的晚會。
彩帶與霓虹燈晃得阮曉慧心癢癢,她心里早就急著想入場了,但面上還是扮著矜持狀,“我是在這兒等他嗎?”
“孟總工交代過了,你到了可以先入場?!本l(wèi)員帶著她往禮堂里走,“小阮同志,小心臺階?!?
也許是今晚的氛圍與打扮讓阮曉慧有了跨越階級的錯覺,她自動將警衛(wèi)員的話當(dāng)成了恭維。
阮曉慧莫名其妙地抬手,示意警衛(wèi)員扶她上樓梯。
周圍適時發(fā)出一陣嘲笑,有幾個同樣穿著長裙的女孩從她身邊跑過,“來了來了,那個女人來了!”
“你瞧見她剛才的動作了嗎?這是在做什么?讓人扶她上樓,這是把自己當(dāng)是電影明星嗎?”
阮曉慧不確定那幾個女孩是不是在嘲笑自己,但她也不敢問。
警衛(wèi)員對她的舉動也是一頭霧水,沒有伸手過去搭著她,只是敬了個禮,“小阮同志,我將你送到了,先走了?!?
阮曉慧只好自己一個人往禮堂走。
“晴晴,她來了!”下午的圓臉女孩叫芝華,她小跑到跟在許團(tuán)長身邊的許晴晴面前打報告。
“誰來了?”
正與陸振華說話的許團(tuán)長奇怪地看向自己的女兒:“是鶴川嗎?”
許晴晴眨了眨眼,一臉看好戲的笑,“不是鶴川,但和鶴川也有關(guān)系。”
她頓了頓,“陸伯伯,就是你方才提到的,鶴川帶回來的那個女同志來了?!?
“哦是嗎?”陸振華笑著問芝華:“你瞧見她到了?”
芝華點頭。
陸振華身邊站著的正好是京州外文學(xué)院的胡院長,聞忍不住扭頭朝大門口看,“我看過那女孩翻譯的手稿,一字一句翻譯得確實嚴(yán)謹(jǐn),首長,你說她年紀(jì)看著很???”
陸振華點頭,“確實不大,看模樣不超過二十歲。”
這么年輕就有這樣的翻譯本事,胡院長心中對這位小翻譯員的期待值便拉得更高了,“能讓鶴川都看上的女孩,一定不簡單!”
“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厲害啊?”芝華撇了撇嘴。
胡院校笑呵呵地拍了身旁人,“厲不厲害,一會讓我們的魏老師試試她,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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