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乘坐第二天的火車返程。
從派出所里出來前,白胭要回了自己的外套。
女孩一個動作做了半分鐘之久,白胭差點沒壓住天靈蓋里的火氣。
好不容易清凈了,白胭清了清嗓子,正想打破沉默,“那個,其實我……”
清脆的一聲‘咔嗒’,利落的截斷了白胭后頭的話。
她錯愕低下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手腕上白晃晃地扣上了銀色的手銬。
而手銬的另外一側(cè),連著孟鶴川。
“你做什么?”
孟鶴川慢條斯理地將手銬鑰匙丟給了小周,又扯下自己的圍巾,繞在他們相連的手上。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燕子’,但說過的話與做出來的事十分相悖,在車上還試圖逃跑,我不能再相信你?!?
“我一沒偷走你的圖紙,二也認認真真地幫你把所需要的內(nèi)容都翻譯完了,我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你為什么還懷疑我?”
他扯動一下手臂,白胭就往他身側(cè)靠跌近一寸。
她抬高手拉停孟鶴川的動作,不可思議地望著他:“你不會是記仇我說你是未婚夫的事吧?”
兩人靠得太近,孟鶴川清晰地望著女孩一張一合的紅唇,腦中不合時宜的想起某些畫面。
他的臉微不可查地紅了一瞬。
孟鶴川在心里暗罵自己幾句,恢復了正常。
他清了清嗓,“這份圖紙的翻譯內(nèi)容雖看著沒問題,但燕子詭計多端,誰也不能保證你是不是在翻譯的過程中動了手腳,更改數(shù)據(jù)與內(nèi)容。在你身份還沒查清之前,我不能輕易讓你離開?!?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這樣對待,再好脾氣的人也忍不住了。
白胭正要跳起來同他理論,方才的大蓋帽帶著另外一名被拐賣的女孩小跑了出來。
“孟總工,太好了,你們還沒走!”
大蓋帽欣喜地攔下他們,“孟總工,人販子的事是大事,我們所里的干警都要派出去追查跑掉的那兩個人,人手不足,這小姑娘叫阮曉慧,像是被嚇怕了,好好的眼睛都哭腫了,說什么也不敢自己一個人再搭火車,她的目的地也是京州,我尋思你這一路上還有個女同志在,可以照顧照顧她,您看您方不方便帶她一程?”
孟鶴川不是喜歡找事的人,何況身上還帶著任務。
他剛要擺手拒絕,懷里突然就撲進了個人。
“領導哥哥,我……我是真的害怕!我沒有這位姐姐冷靜,懂得跟人販子周旋,如果不是你們兩人幫忙,我可能就被賣掉了?!?
領導哥哥?
白胭抖著眉,心里對阮曉慧不由得佩服起來。
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她居然還能專門給孟鶴川造個獨特的稱謂出來。
孟鶴川下意識想要推開阮曉慧,他抬手用力,白胭就因為慣性被他扯到了身邊。
乍一看,變成了白胭動手推開了阮曉慧。
在場的其他幾個人都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戲,所有人的表情都僵住了。
只剩下眼珠子在拼命轉(zhuǎn)動。
阮曉慧腳下趔趄摔倒,額頭上全是汗,哭哭啼啼:“姐姐,你怎么……你怎么能這么粗魯?”
白胭立馬后退兩步,以示清白:“不是我推的……”
“姐姐,你不要誤會,我是太害怕了才會抱這位領導哥哥的,我沒有別的意思的!而且剛才你們不也說了,領導哥哥并不是你的未婚夫啊,你為什么會生氣呢?”
白胭錯愕的張大嘴,開眼界了,這是活生生的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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