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群人明顯做慣了這類事,配合得十分默契。
她才剛被男人推進(jìn)座位里,瘦猴似的男人就貼近她摟住了白胭的肩膀。
瘦猴男人身上有股幾天幾夜沒洗澡的酸臭味,白胭干嘔了幾下想推開他,正準(zhǔn)備大喊。
腰間卻忽感一涼。
她垂下眼看,一把小刀抵在上面。
“別動,不想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就老實點(diǎn)!”
白胭不可察地瑟縮了一下,識時務(wù)地閉了嘴。
火車已經(jīng)靠岸,車門也被打開,要下車的人群順著隊伍慢慢挪動。
白胭抿了抿唇,冷靜地開口:“大哥們,我是同我未婚夫一起上的火車,我只是出來買早飯的,如果他醒來了瞧不見我,會報乘警的。”
男人一屁股坐到了白胭對面,他伸手摸了把臉,把水珠給抹掉了
他看著白胭笑得陰惻惻的,“別裝了,我關(guān)注你一路了,看你走了好幾個車廂來的,都是一個人。”
白胭沒想到自己早就被盯上了,臉色越發(fā)難看。
“我本來還想著要用什么法子才能把你騙過來,沒想到你竟然自投羅網(wǎng)了?!?
白胭沒理男人的話,混亂中,視線右移。
瞧見一個哭哭啼啼的女孩。
“安靜點(diǎn),別再哭了!”
人販子沒什么耐心,也怕她哭得太大聲惹來麻煩,低聲警告:“再哭老子先廢了你。”
‘安靜點(diǎn)’
白胭沒有虛偽的圣母心,也不是同情泛濫。
自身都難保了,她沒心思去安慰別人。
之所以用口型出聲,實在是怕眼前抖得跟篩子似的小姑娘暴露了。
惹急了眼前這波人,自己更沒好果子吃。
男人也注意到她的視線,笑得賊兮兮的,“你這丫頭模樣俊,身段好,膽子也大,比旁邊這個強(qiáng)了不知道多少倍。”
白胭毫無畏懼地與他對視,盡量讓自己顯得平穩(wěn),“大哥,我的未婚夫真的在這趟車上,他愛我愛得死去活來,還是大人物,要是讓他知道你們拐了我,他會發(fā)瘋找你們算賬的?!?
對面的男人不信,可同伙卻有些猶豫,“這丫頭說得那么肯定,會不會是真的啊……”
畢竟做的是刀尖上舔血的勾當(dāng),謹(jǐn)慎是必須的。
男人眼里寒光一閃,忽然站起來,“走,我們也下車!”
白胭被那群人夾在中間往車門口走,掌心開始出汗。
濕漉漉的感覺讓她更加不安。
她意圖咬緊牙關(guān)逼自己冷靜,算好時機(jī),在她的腳剛站到月臺上時,白胭猛地往下一蹲,抓著男人的手就咬了上去。
只是她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在逃跑,身體早也是疲憊不堪,腿肚子也在發(fā)軟。
方才那一咬對男人來說根本不痛不癢,反而讓他更加警覺。
為了掩人耳目,也為了更好控制白胭,男人直接摟住了她的肩膀,往自己懷里帶,“媳婦兒,到家能把你高興成這樣?”
車門口站著的列車員瞟了一眼,只當(dāng)他們一家人在說話,沒在意。
男人拖拽著白胭就往站臺出口走,她的肩膀被壓得發(fā)脹,她已經(jīng)無力在掙扎了。
忽然,幾近絕望的白胭在車廂中發(fā)現(xiàn)了一抹高大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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