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我猛然站起身來,看著我腳下這口巨大的吞天棺,滿臉震驚----既然我一直忘不掉我爺爺,我爺爺就能一直待在我心湖里;那這么算起來,凌絳她是不是也……
我的身體都開始變得顫抖起來,剛站直的身體,又緩緩蹲下,最后更是直接跪在地上,用雙手去觸碰那寫滿了我名字的吞天棺,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凌絳的名字。
過了好一陣,我爺爺才用蒲扇拍了拍我的后腦勺,講,狗雜種滴,莫喊咯,凌家滴女娃娃沒到里頭。
我不解,為什么我爺爺都在,凌絳就不在?
我爺爺沒有回答我,而是反問我,狗雜種滴,既然你已經(jīng)相信這里是你滴心湖,那你講這口吞天棺是么子?
還能是什么,不就是一口棺材嗎?只不過看上去比我以前見過的所有棺材都要大無數(shù)倍罷了,可說到底,還不只是一副棺材?
我爺爺聽了我的話后,沒有回應(yīng),只是搖著蒲扇看著我,滿臉慈祥。
我知道,是我回答錯了,爺爺他老人家還在等著我的正確答案。
于是我收拾好凌亂的心情,重新打量了一番這棺材,和將這棺材懸在心湖中間的那些巨大鐵鏈。
原本我毫無頭緒,可當(dāng)我想到之前棺蓋一開一合的時候,攪動這一方激流四散樣子,我猛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那就是,既然這些冰水都是我心湖之水的話,那剛剛攪動這些水的棺材,可不就是我胸腔里那顆跳動的心臟嗎?這些粗大的鐵鏈,可不就是連接在心臟上那密密麻麻的血管嗎?
而那一開一合的棺蓋,不就是心臟跳動時,把血液泵向全身的動力嗎?而頭頂上那個早就已經(jīng)看不見的鎖龍井入口,那形狀不正是連接著心臟的那根大動脈的形狀嗎?
想到這里之后,我茫然的看著我爺爺,還沒等我開口,我就看見他點了點頭,講,就是你想滴那樣,這就是你滴心臟。
盡管我已經(jīng)想到了這種可能,可當(dāng)我爺爺點頭確認(rèn)的時候,我還是被這個結(jié)果給嚇了一大跳。
這么大的一口棺材,怎么可能會是我的心臟呢?不過跟這一望無際的心湖比較起來,的確也算不上大了。
可是,我爺爺之前不就說過,這口棺材是叫做吞天棺嗎?既然它都有名字,怎么又會是我的心臟呢?再說了,一個人的心臟,那么渺小,又怎么可能吞天?
我爺爺聞,笑著扇動蒲扇講,狗雜種滴,你讀咯啷個多滴書,我問你,到這個世界上,么子?xùn)|西比天大,么子?xùn)|西比天高?
聽到這問題,我一下愣住了,這世上哪有什么東西會比天還高,比天還大?
但這個念頭剛剛閃過,我的腦子里就閃過一道靈光,一個詞語像利劍一樣,狠狠的扎進(jìn)我腦子里----心比天高!
這個成語剛一出現(xiàn),我爺爺就哈哈大笑,講,對頭,就是心比天高!狗雜種滴,你自己講,如果它不是你滴心臟,它又啷個可能喊過吞天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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