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哈子也有些感慨的講,他們要是都能像你啷個想,這個世界上也就不存在陰陽匠人老。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有黑暗,就一定會有陽光;反之,有陽光,也就一定會有陽光照不到的影子。
走到謝川計他家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變得明亮起來。我和張哈子徑直走到后院,打算把那塊墓碑抬到墳地里去。
我們兩人努力一陣之后,便打消了這個不自量力的念頭,然后一屁股坐在院門口,打算截胡謝不歸,讓他去做這件事。
在等謝不歸下山的過程中,我問張哈子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沒有。
他搖頭講,暫時哈沒想到。
這個話題我們兩個一直都避而不談,是因為我們都知道,這是一個打腦殼的問題。畢竟在謝家村,還有子母鬼煞護著我們,使得其他的匠人不敢進來,也不敢放肆對我們施展匠術(shù)。
可一旦出了謝家村,這個保護就不復存在了。到時候上千回家路,就真的成了九九八十一難,能不能活著回到老司城就徹底變成了未知數(shù)。
我把我當初的想法說給張哈子聽,也就是我重回神仙嶺躲著,讓張哈子或是謝家村的什么人出村去給吳聽寒打電話,讓她搖人過來接我們。
但被張哈子給否決了,他講,你信不信,只要這個電話一打出去,吳聽寒馬上就會變得比我們更危險!
我一開始沒弄明白,但很快就弄清楚了這里面的邏輯。
圍城打援,最危險的永遠不是被圍在城里的人,而是前來馳援的那些援軍。
此時的我和張哈子就是被困在謝家村里的人,而她吳聽寒,就是援軍。
為了不讓我們會合,那些覬覦我身上氣運的人,不敢進村對我和張哈子動手腳,自然會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吳聽寒身上,這不是置她于死地是什么?
想明白這一點之后,我狠狠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罵自己為人做事的時候考慮的不夠周到,差點就把吳聽寒給坑死了。
可這樣一來,別人進不來,我們出不去,那我和張哈子豈不是就徹底被困死在謝家村了?
不過還好,情況還不算太糟,至少我們只要待在謝家村,就只要對付一個謝川計,而不用去考慮其他的匠人。我相信,只要給張哈子足夠的時間,他肯定能想到破局之法。
但張哈子在聽到我這話后,卻是搖了搖頭,有些疲憊的講,哈挫挫,恐怕我們沒得么子時間想辦法老。
這是為什么?子母鬼煞還在,外面的匠人依舊進不來。而且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現(xiàn)在對手的身份是謝川計,要防范起來也算是有的放矢,應該比之前要更加輕松才對,為什么會沒時間想辦法呢?
張哈子搖頭講,因為我們出來滴時間太久老。
這算是什么原因?我這幾年出門東奔西走,哪次出去不是十天半個月的?
念頭剛過,我就猛然想到一點,隨即全身都止不住顫抖起來,一臉茫然的看著張哈子,問他,你的意思是講,你怕吳聽寒那家伙出來找我們?
張哈子深深嘆息一聲,講,不是怕,而是那憨婆娘估計已經(jīng)到路上老。
我有些難以置信的搖搖頭,滿臉苦澀的安慰他,講,應該不會吧,我們這才出來多少天?
張哈子講,哈挫挫,難道你不覺得從昨天到現(xiàn)在,我們破那些局,一切都進行得太順利老邁?
盡管那兩具尸體很不好對付,但只要提前在那兩具尸體上做好手段,就能一直讓它們搞事情。而除了那兩具尸體外,確實再沒有更多的手段加進來。
也就是說,幕后之人,從昨天就已經(jīng)離開了謝家村!
我都還在謝家村,他怎么能離開謝家村呢?
唯一的答案就是,有‘援軍’正朝著謝家村趕來,他必須去阻止!
而我和張哈子的援軍,只有吳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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