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我就說嘛,兩具好端端的尸體,都沒有放進棺材里,怎么就突然出現問題了。原來是謝家先人的墓碑,把整個堂屋變成了一口巨大的棺材!
那兩具尸體躺進了棺材里,自然是要鬧出幺蛾子的。
還好沒弄出什么大事,否則的話,我和張哈子就真的是死的太冤了。
可是,在墓碑還沒有被轉過去之前,那兩具尸體是不會出任何問題的,也就是說,它們的陰魂應該也不會鬧事,既然如此,那一開始到底是誰把那墓碑給轉過去的呢?
張哈子沒好氣的講,日你屋仙人板板,除老躲在暗處滴謝川計外,哈能是哪個?
我聞大驚,急忙問他,講,你的意思是,謝川計就在附近?
張哈子講,你啷個大塊肥肉,你覺得他會放棄邁?
我急忙問,那我們現在怎么辦?這里又不是老司城,沒有鎖龍井鎮(zhèn)著,再這么搞幾次,就算我們能想到破戒之法,怕是身體也扛不住。到時候思維停滯,還是逃不過一個死字。
張哈子講,哈能啷個辦,見招拆招撒!一個怕死滴老東西,老子會怕他邁?
張哈子說的很豪邁,但我知道他其實是在虛張聲勢。我沒有拆穿他,只在心里莫想著,等到這邊的事情搞完,我們就盡快回老司城去。
救凌絳雖然是當務之急,但我可不想以張哈子的命換命,我自己的倒是無所謂。
我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就走進那房間,把里面的兩具尸體抬到堂屋擺好,并給它們蓋上草席裹好,免得別人看出來它們的身上,有張哈子篾刀砍過的痕跡。
天色開始變亮,視野比之前那清楚地多。此時院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是謝不歸帶著村長和一群年輕青壯走了進來。
在謝不歸的招呼下,這些年輕人先是把那兩具用草席裹好的尸體給綁好,然后道場什么的都沒做,就直接抬著他們的尸體前往后山。
我不知道謝不歸有沒有把他們兩個的真實身份告訴村長,如果沒有的話,我希望他能把這個秘密一直埋藏在心里。
雖說謝川計一家想要屠了謝家村,但他們兩個既然已經死了,就不要再去計較太多了。倒不是我仁慈,而是我擔心他們想要再對那兩具尸體出手,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那兩具尸體并不是普通的尸體,萬一一個不小心,就觸發(fā)了尸體上的某種隱藏匠術,沒撈到好處不說,還把自己的小命給搭了進去,那就是大大的不劃算了。
再說了,在他們兩人的身后,還有一個躲在暗處,一直沒有露面的‘謝流昀’,其實就是真正的謝川計。
他的子孫沒能完成七級浮屠,這本身就已經惹惱了他,要是再對他子孫的尸體做些什么,誰也不能保證那家伙會不會狗急跳墻,親自出馬,把謝家村再屠一遍。
所以最好就是別再去招惹那兩具尸體,也別想著報仇的事,就當做什么都不知道,把昨晚的事情給當做是一場夢。等天一亮,大家陰陽相隔,各自安好就是。
為了防止意外發(fā)生,我和張哈子跟著他們一起上山。
他們謝家村死后大多數都是埋在這后山,而且據謝不歸說,每一戶人家都有一處專門的墳地,彼此之間都不會相互干擾,如同陽宅一樣,相處的十分和諧。
謝川計他們家分到的墳地在半山腰處,因為年輕的青壯多,力氣大,所以沒搗幾次手,兩具尸體就被帶到了屬于他們的墳地。
村長先是招呼人把長椅架好,然后把兩具尸體放在長椅上。此時尸體已經全部僵硬,雖然只有頭腳支在長椅上,但仍是躺的穩(wěn)穩(wěn)當當,就像是一塊木板一樣。
挖墳的過程很枯燥,不過勝在人多,很快就把墳坑挖好。
入土前,村長于心不忍,又問了謝不歸和張哈子,說可以不用棺材,但能不能找個小木匣子給裝起來,至少也能防止土里的蟲子啃食尸體。
張哈子和謝不歸沒有任何分歧,義正辭的給拒絕了。謝不歸做的更絕,直接反問了一句,你是想要五十五年前滴悲劇再重演一次邁?
這話一出,村長和那些心有疑慮的年輕人都不再糾結,把兩人的尸體給放進墳坑,然后就開始封土。
因為沒有棺材,所以挖出來的土基本上都被填了進去,最后封土的高度只有一個小小的土包,如果不是在后山墳地里,而是就在一般的地方,根本不會有人認為這是一座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