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們出手,那女尸就突然張開裂嘴,發(fā)出一聲驚天咆哮,震得我和張哈子腦袋一陣眩暈,紛紛用手捂住耳朵,以免耳膜被直接給震碎。
可即便如此,那眩暈的感覺還是讓我和張哈子差點(diǎn)沒站穩(wěn)摔倒在地。
而那些行尸卻完全不被這尖銳的咆哮所影響,甚至于動作比之前還要快上幾分,趁著我們捂住耳朵無法動彈的時候,就以最快的速度,里三層,外三層,把我和張哈子給團(tuán)團(tuán)圍住,然后慢慢朝我們逼近。
現(xiàn)在想跑也跑不掉了。
死局!
我知道對付這些行尸最好的辦法就是搖響鎮(zhèn)魂鈴,但從它們起尸的時候,我就一直在默默地?fù)u晃鎮(zhèn)魂鈴,但這鈴鐺就好像是失靈了一樣,不管我怎么搖晃,愣是一聲不吭,就好像自己不存在一樣。
而張哈子,在沒瞎之前,對付陰人倒是有一套,但對付這些行尸,也只能靠他那一身武力。只可惜他現(xiàn)在眼睛瞎了,戰(zhàn)斗力急劇下降,否則這些行尸,還真不一定是張哈子的對手。
畢竟當(dāng)初在土司王墓,張哈子可是以一人之力,獨(dú)自拖延了不計其數(shù)的行尸。
我看了一眼四周,那些行尸組成的包圍圈已經(jīng)越縮越小,再這么下去,我們兩個擠都要被它們給擠死不可。
而它們的身體又堪比銅墻鐵壁,我剛剛用篾刀砍了好幾刀,連個刀口印子都沒砍出來,反倒是把我的虎口給震得生疼。
怎么辦,難道就站在這里等死嗎?
不行,哪怕是我死,也不能讓張哈子英勇就義。
我把篾刀遞到張哈子的手里,然后開始在原地不著痕跡的踱步,只要走十三步就行了,不一定不要往前走,即便是在原地踏步也是可以的,畢竟只要形式到位就可以了。
然而,我剛踱了幾步,一旁的張哈子就伸手按住了我的肩膀,講,哈挫挫,你要是再敢走,老子把你腳都砍老!
我聞一愣,立刻想到了之前在河邊的時候,張哈子說他自有辦法阻止我施展高深匠術(shù),當(dāng)時我還在納悶兒,他有什么辦法阻止我?現(xiàn)在我明白了,他的方法竟是如此簡單粗暴。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往往是最有效的。就好比現(xiàn)在,我就不敢再走了,哪怕是小心翼翼的,都不敢。
因?yàn)樵谖业挠∠罄铮瑥埞邮且粋€說到做到的人,而且在大是大非面前,他比誰都理智,分得清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可是,我要是不動用高深匠術(shù),那我們豈不是都要死在這里?
張哈子講,你放心,老子不得讓你死滴。
我聞,立刻眼睛一亮,講,你想到辦法了?
張哈子搖頭,講,正在想。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包圍圈越來越小,我甚至都能感受到那些尸體上傳來的寒氣。再這么下去,我想不被它們給掐死或擠死,凍都要被這些尸氣給凍死!
我剛吐完槽,張哈子猛然抓住我的胳膊,講,哈挫挫,你剛剛講么子?
我講,我快要被尸氣給凍死。
張哈子猛然一拍額頭,講,我日你屋個先人板板,老子啷個把這件事都給忘老,果然貴人多忘事,看來老子真滴是貴得不能講(貴不可)!
我講,有屁快講,不然真的要死到這里了。
張哈子講,結(jié)心火印,拿篾刀戳它們心口滴位置,把它們身體滴心火點(diǎn)燃,燒干尸氣,它們就會變成普通滴尸體。
我講,就啷個簡單?你有沒有搞錯哦?
確實(shí)太簡單了,要知道,我之前可是連刀劈都劈不進(jìn)去,現(xiàn)在只要用心火手印持刀,然后去戳它們的心口就可以了?
張哈子聞,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講,你莫吹牛皮,你能戳得到它們滴心口再講。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些行尸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比我快,想要戳中它們身上的某一點(diǎn),的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不過總比完全不知道該怎么破解的好,至少現(xiàn)在有了目標(biāo),就知道該往哪里使力了,而不是像之前那樣,揮著篾刀胡砍亂砍,不僅沒奏效,還把自己給累個半死,虎口到現(xiàn)在都還陣陣生疼。
我接過篾刀,正準(zhǔn)備動手,就又聽到那個帶著荊楚口音的聲音從院外傳來,他講,個表子養(yǎng)滴,你們哈沒跑出來?幾具行尸而已,很難對付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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