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講,看來你已經(jīng)想明白咯。
我點點頭,表示自己確實想明白了。
我現(xiàn)在雖然活生生的站在這里,但因為王先生在我家院門口擺了座奈河橋,所以從理論上來講,我的身體其實已經(jīng)被困在我家院子里了,而跟著王先生走到祠堂的,其實只是我的魂而已。
但每一個完整的陽人,都是有身體又有魂,所以王先生特地在我家雕刻了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木頭人,并且我我之前穿過的那套衣服給木頭人穿上,這就相當(dāng)于那個木頭人是我的身體了。
當(dāng)然了,并不是每個人雕一個木頭人,然后穿上衣服,就能代替那人的身體,這里面還有很多講究,只有他們木匠一脈的人才知道怎么用。至于具體方法,我也問過王先生,但他沒細說,只說了一句,等你能閉著眼睛雕出一個人的時候,再來找我。
所以從我家出來之后,雖然我還是我,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講,我的身體和我的魂,其實已經(jīng)分開了,只不過我和身體挨的很近,所以看上去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然后到了祠堂之后,王先生把那木頭人放進棺匣里封死,就等于是我的身體被裝進棺匣----什么樣的人才會躺進棺匣里并且被封死?死人!
所以就相當(dāng)于我已經(jīng)死了,那這請仙登位的局,自然就被破了。
當(dāng)我想明白這一切的時候,我再看向王先生的時候,已經(jīng)不再是之前那種質(zhì)疑,而是滿心滿肺的佩服。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想出這么精妙絕倫的破解之法,我除了對他五體投地之外,再想不到任何詞來表達我對他的敬佩之情。
但王先生卻講,你分析滴大方向沒錯,但哈是有些細節(jié)你沒注意到。比如我為么子要在棺匣里劃線,又為么子要用你滴孩子套到斧頭上砸棺材板子?哈有,我為么子要到木頭人嘴里放七粒米?
爺爺?shù)氖虑榻鉀Q了之后,王先生的興致似乎比之前高出不少,竟然會主動提及他手段里的一些細節(jié)。要知道,之前都是要我開口問了,他才不情不愿的給我解釋一二。
聽到王先生的問題,我除了搖頭,還是搖頭。
王先生講,前兩種都是為咯造成一個跡象,你曉得是么子不?
我想了想王先生之前在棺匣里用鑿子劃線,和用鞋子套著斧頭砸坑的位置,再對比我和木頭人躺進去的位置,猛然發(fā)現(xiàn),王先生劃線的位置,基本上都是我手能碰到的地方,而他砸坑的位置,則是我腳能踢到的地方,所以……
想到這里,我整個人如芒在背,很不舒服。再看向王先生的時候,敬佩的同時,心里多了一絲恐懼。
王先生笑著問了句,看你這表情,應(yīng)該是想到咯。
我點頭,講,你劃線和砸坑,都是為了造成把我活埋的跡象。
只有被活埋的人,才會在棺材里用手抓出那些線條,用腳踢出那些坑洞來。而木頭人臉上驚恐的表情,不就是臨死之前的絕望神情嗎?
所以,如果當(dāng)時我沒有去換衣服,王先生為了拯救整個陳家村,是不是真的會把我給活埋了?
我不敢去做這樣的假設(shè),畢竟沒發(fā)生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果。再說了,用一命換整個村的命,怎么看都很劃算。
王先生講,確實是活埋,但你曉得為么子要用活埋這種方法讓你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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