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畢竟是傳說。
我知道,這地上的紅土,就是那種類似于血尸墓的紅土。
土變成紅色,并不是被血染紅的,而是陰氣和兇氣在地面上凝結(jié),而造成的。這跟陰氣重的時候,血氣在棺材上凝結(jié)的血滴,是一樣的,都不是真正的血液。
我和薛無延聊著這事的時候,鄭不添突然說。
“你們看,那邊有人!”
我和薛無延的目光,迅速朝著鄭不添所指的方向看去。
的確,土坡的腳下,那雨水沖刷出的水槽里,躺著幾個人,夜里視線不好,但距離近了,還是能看到的。
“走,過去看看!”
我說了一句,便朝著那邊走去。
再靠近這土坡的時候,我從口袋里抽出了程義給我的那張符箓。
隨著我靠近那座土丘,我手上的黃符,已經(jīng)漸漸地泛紅。
這都還沒有到山腳下,測試兇的的符箓就已經(jīng)泛紅了,我感覺,這地方肯定行。
我們加快步伐過去。
薛無延突然慘叫了一聲,整個人也栽在了那水沖出的凹槽里。
鄭不添正準備說什么,他也一個踉蹌,就摔了下去。
我看到。
躺在那凹槽里的人,抓住了鄭不添和薛無延的腳脖,把他們給拖了進去。兩個人摔下去,下意識地想要爬起來,但本來那幾個不動的人,卻突然沖薛無延和鄭不添撲了過去。
我腳下也有一只手伸過來。
但我沖那手踹了一腳,它就退了回去。
這些人身上的陰氣很重。
而且,剛才伸手抓我的那一下,根本不像是活人的動作。
那幾個撲向薛無延和鄭不添的人,也帶著陰森的氣息,那撲人的動作一樣非常的詭異。
龍穎的聲音,道。
“易哥哥,那些人的魂都沒了,他們是兇尸!”
我嗯了一聲。
薛無延和鄭不添二人已經(jīng)被摁在了地上,一股股強勢的陰氣,壓在他們身上,使得他們無法反抗,更無法與那些兇尸相抗衡,兩個人的脖子,都被掐住了。
我手一動。
背后的天師劍出鞘。
單手掐訣,雷法在天師劍上凝聚,俯沖而下,兩劍帶著雷法,將撲在薛無延身上的兇尸給斬落。
薛無延看向我,迅速從坑里爬出來。
“多謝林先生!”
“這將軍墓的兇氣,也太重了吧!”
接著。
我反手一劍。
劍氣掠去,將鄭不添身上的那兩只兇尸,也斬碎頭顱。
后邊還有四五個兇尸,一同再撲過來。
我一手掐劍訣,另外一手之上執(zhí)掌天師劍,劍上氣場爆發(fā),七星之間一道道電流,快速地凝聚著。在他們逼近的時候,我手中劍一甩,轟的一聲,幾個兇尸就被劈得飛了出去。
兇尸滾落出去之后,摔在地上,它們迅速又爬了起來。
之前被我斬碎的那些兇尸,就算是腦袋只剩下一半的,也一樣爬起來,撲向了我們這邊。
除了這些兇尸。
那些黃土之中,甚至還有腐爛的差不多的尸體,爬起來,一同朝著我們這邊撲來。
薛無延拿著一張五雷符,瑟瑟發(fā)抖。
鄭不添也是心有余悸,額頭上冷汗淋漓。
他忍不住道。
“媽的,怪不得這座墓一直沒人敢動,原來這么兇?。 ?
“老薛,你有沒有看出來,方才撲向咱們的那幾個,就是周建成和他手底下的那幾個活人陰差,還以為他會跟咱們搶這座兇墓,沒想到,他們居然已經(jīng)完蛋了!”
薛無延點頭。
“陰司那邊可真夠坑的,這樣的墓,才懸賞200萬通行鈔!”
四面八方,那些出土而來的兇尸,已經(jīng)過來了。
除了這邊山下的。
那邊的半坡上血色的土壤之中,也爬出來了一具具尸體,同時,那山頂上,站著一位身著將軍戰(zhàn)袍的人,手持銅劍,指著我們這邊。
“殺!”
一聲吼,低沉而詭異。
如果風聲之中的尖叫,讓人頭皮發(fā)麻。
這就是將軍墓里的那位將軍嗎?
這地方,的確是名不虛傳,我遠遠地看去,那位將軍根本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也沒有了命格,但是,單單只是這處兇地,就醞釀出了它如此強大的存在。
我想了一下,程義和我爺爺,要求把我爺爺葬在這種地方,是何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