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爺爺是罪人,自然要拿下!”
“你助紂為虐,自然也不能留!”
我卻說。
“您一口一個罪人,我還真沒聽您說出什么真實的罪名,您給安的都是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再說了,我爺爺他還活著,你憑什么拿我爺爺下去問罪?”
“活人死后,魂魄自會去陰司接受賞罰,那時候問罪,也不遲,您非要在我爺爺活著的時候,就拿去問罪,我試問,這符合陰司律令的規(guī)定嗎?”
話到這里,我頓了頓,又道。
“還有,我家門口的那頭青牛,您看到?jīng)]有?”
“青牛是誰的坐騎,您應該清楚?!?
“您就不怕,今天捉了我爺爺去問罪,改日那青牛真正的主人,下陰司拿你問罪?”
柳清風顯然有些在意這個。
他看向那頭板角青牛,道。
“少拿那頭青牛嚇唬我,那不過是一頭陽間普通的板角青牛?!?
“普通?”
我疑惑一句,再道。
“您可以去摸骨,那板角青牛是有靈性,有?;酃堑?。就算它不是那位的青牛坐騎,也有傳承淵源,有它在,您一個陰神,確定能進我家院里?”
我說著,直接過去把板角青牛的牛鼻繩給解開了。
沖著板角青牛的肩膀上拍了拍,我暗道。
“老伙計,拜托了?!?
板角青牛走到我爺爺?shù)募议T口,站在那里,龐大的身軀幾乎把整個大門都給堵了起來。
牛眼淚可以見鬼,貫穿陰陽,而板角青牛則是道門神獸的象征,板角青牛之中有靈性的青牛,與太上老君的青牛一定有淵源,有它鎮(zhèn)守宅院,柳清風他還真不一定能進門。
我剛才說話,處處都在掐柳清風。
柳清風非常的憤怒,他憤怒的朝著別墅大門口方向走來。
他身上帶來的陰風極為恐怖,附近的草木都被刮得東倒西歪,而遠處那些陰兵也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如同鬼哭狼嚎一般,更是震得人頭皮發(fā)麻。
柳清風盯著板角青牛,大吼一聲。
“你這畜生,給本司殿讓開!”
“今天這院里的人,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我柳清風拿定了!”
他說著話,手上凝成了一道強勢的指訣。
幾步逼近我和板角青牛這邊。
他想要出手,以那指印震開板角青牛,可是,板角青牛突然間沖著柳清風發(fā)出了哞的一聲。
這一聲的氣勢,與之前完全不一樣。
我站在旁邊,竟被這低沉而又富有爆發(fā)力的一聲吼叫,震得頭皮發(fā)麻。柳清風的身上,仿佛被某種強勢的東西給撞擊到了一樣,他連連后退幾步,才穩(wěn)住了身形。
穩(wěn)住的時候,他口中甚至還吐出了一口濃重的青煙。
司殿是陰身,吐一口青煙,就等同于活人吐了一口血。
他的傷勢,不算輕。
這板角青牛叫聲,對陰神的威懾力,的確不一般。
柳清風盯著這里,十分的憤怒。
他手上掐訣,乃是一道陰兵令。
遠處的陰兵,氣勢更盛。
他下令道。
“眾陰兵聽令!”
“全力進攻,拿下林易和林九千!”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候,之前跟在黑轎子那邊的幾個騎著黑色紙馬的鬼將,快速地沖過來,其中一個人迅速攔著柳清風。
“司殿大人,今天日子不對,不能再打了!”
“特別是那頭板角青牛,好像真的與上邊那位有聯(lián)系,您尚且無法與那青牛的吼叫相抗衡,如果我們繼續(xù)攻擊,不但會傷亡慘重,而且,動靜會鬧得更大!”
柳清風回頭看著那鬼將,道。
“我新上任,若是在我的轄區(qū)發(fā)生這種事,你讓我,如何跟閻王交代!”
“一頭牛而已,讓陰差,去勾了它的魂!”
旁邊那鬼將一臉無奈。
“青牛的魂,乃是神獸后裔的一種,咱們的陰差,沒那個權利啊,除非請黑白無常二位大神才行!”
柳清風還想說什么,可村西方向,那條路上,竟有一輛紙扎的車,緩緩駛來。
嗡嗡的車聲,讓柳清風和幾位鬼將,都朝著那邊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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