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歪和他老伴兒的生辰八字,他自然能夠說得比較準確,畢竟,老一輩兒的人都很講究這個。
而我問的那幾個時間點,他靠著回憶,大概說了出來。
但是,我也能夠根據(jù)他說的,判斷出大概時辰。
之所以問這些,自然是為了布陣。
孫老歪的老伴兒之所以變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是因為,她被人下了貓驚尸的詛咒,其實,她的情況并不是真正的尸變,也的確還沒有死。
我問孫老歪那只白貓被埋在什么地方,他跟我說。
“就在我家房后,半坡上?!?
“是那個玄門先生告訴我,讓我們埋在那兒的!”
我跟孫老歪說。
“就是那玄門先生布局,害你家人,幕后的人,肯定就是那害你兒子那沙場老板?!?
“你兒子死得冤,拼著傷了自己的魂氣,也要把那些證據(jù),給送到家人手里。只可惜,證據(jù)還是到不了警方手里,就被對方攔截了下來?!?
孫老歪嘆息了一聲,點了點頭。
“是啊,可是……咱也不懂這種事,也沒辦法?。 ?
“那玄門的先生后來,還來過一次,就故意警告我,說我家這事到此為止,如果我敢再往外捅,就聯(lián)系活人陰差過來,把我老伴兒給帶走……我……”
孫老歪說著這話的時候,終于還是忍不住,聲音哽咽了起來。
被害得那么慘,還被人威脅。
我真的是愈發(fā)氣憤。
我對薛無延說。
“老薛,你在這邊守著孫老伯的老伴兒,我跟孫老伯去后山?!?
薛無延點頭,他又問了一句。
“老哥,你說那玄門先生叫什么,長什么樣?”
因為薛無延聽這孫老歪說,那個玄門的先生還能聯(lián)系上活人陰差,而薛無延就是這附近那些活人陰差的老大,他感覺,說不定自己還認識那位玄門先生。
孫老歪想了想,道。
“他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就記得,他的右邊臉上,有一顆痣,那痣上還長了一根毛?!?
薛無延聽到這個,目光一動看向我。
“林先生,我認識那孫子!”
“他叫秦老鴰,人長得黑,臉上一顆痣,是大柳樹村的端公,這個人的手段陰損,我以前跟他合作過,但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來往過了?!?
薛無延這么一說,孫老歪點頭。
“對對對,他說他是端公,那臉,確實比一般人要黑?!?
薛無延說。
“他那張臉黑,是因為虧心事干得多,陰氣重,比我這個活人陰差的陰氣還重。”
我跟孫老歪說。
“你放心,我不會放過他。”
隨后。
我和孫老歪從他家旁邊的一條小路,往山上去。
薛無延就留在孫老歪家里,黃婆蹲在孫老歪家的房頂上,看著兩邊的情況,如果有什么狀況,隨時跟我們兩邊相互傳遞。
孫老歪家里的后坡上,植被特別茂盛,我們從那山上的小路上去,大約也就不到三百米的距離,孫老歪就停了下來,他指著前邊一片寸草不生的地方,道。
“林先生,那只白貓,當年就被埋在這兒?!?
“這都幾年過去了,這地方,一直寸草不生的?!?
我走過去仔細一看,這片兒的氣之中,陰氣和煞氣很重。
這種地方要能長草,才怪呢。
從那個小土丘旁邊繞過去,我順著這個方向,往山下看。
孫老歪也過來了。
我跟他說。
“你看,這只白貓的墳頭,剛好對準你們家瓦房頂上的雙魚鎮(zhèn)宅獸,白貓就是白虎,白虎震懾雙魚鎮(zhèn)宅獸,你家的氣運,就是被這兇煞之地的白虎,給壓低到極致?!?
孫老歪一看,頓時一愣。
“還真是?。 ?
以前的那種老瓦房,房頂上都會有獸,一般都是灰色陶制的那種。房角兩邊各一個,中間是一個雙魚獸,這種家宅風水格局,很常見。
“這附近,肯定還有一棵柳樹,一棵楊樹?!?
“咱倆一塊找,盡快把那兩棵樹,給找出來?!?
孫老歪一愣。
“楊樹倒是有可能,畢竟,一些白楊的確長在山上,可柳樹,都長在河邊,這附近,真有嗎?”
我肯定道。
“一定有?!?
我和孫老歪立即開始找,大約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楊樹找到了,樹不大,也就手腕粗細。
孫老歪還真找到了柳樹,差不多也是手腕粗細。
“這兒還真有柳樹??!”
我不廢話,從口袋里掏出了兩張符,一張貼在柳樹上,另外一張,貼在楊樹上。
接著。
我對孫老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