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我走到那石門附近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這石門之中的一種力量,正在強(qiáng)勢地排斥著我身上的靈骨法門的氣場。
即便藏在我身上的黛玉,和程胭脂,也都飛了出去。
龍穎他們都很擔(dān)心我。
我回頭,跟他們示意了一下,讓他們在此處等我。
我一個人,朝著這山洞之中走去。
“易哥哥!”
龍穎喊了我一聲,顯然,對我進(jìn)入黃河神門這種危險的地方,她有些擔(dān)心。
“穎兒就在這里等你!”
“如果易哥哥不回來,穎兒就不走,永生永世守在這里!”
在龍穎之后。
黛玉,張珣等也都拱手,向我行禮。
“吾等,靜待主人歸來!”
“若主人不歸,吾等,便等永生永世!”
他們的話,讓我一陣陣動容。
如果我無命而死,他們身為我的靈寵,沒有依靠,卻可尋找新的主人,如果不尋新主,也可以進(jìn)入六道輪回,尋找新生的機(jī)會,可這兩條路,他們都不選,而是選擇,在這里一直等著我,守著我。
一旁的程中水看到這一幕,感覺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他從未見過,靈寵對一個主人,有如此感情的。
這完全刷新了他的認(rèn)知。
我看向龍穎他們,認(rèn)真道。
“好,我一定會來!”
說完之后。
我轉(zhuǎn)身,朝著神門之中走去。
到此刻,我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我身上的假命之法,快到盡頭了。一旦假命之法到盡頭,而我無法尋找到神門之中的命格,那便是我生命的盡頭。
我必須加快速度!
前邊神門之中,一片漆黑。
但是,這黃河神門是一條一直通向前邊的地洞。
即便前邊什么都看不到,我也能夠憑著感覺,一直往前邊走,就這樣,朝著一個方向,大約走了有十幾分鐘的時間,前邊的一切,都發(fā)生了變化。
從一開始的一點點光線,到后來,光線變得耀眼。
我從一處地窟之中走出,我所在的地方,仿佛已經(jīng)不是在黃河的河底。
前邊是一片黃土坡。
而且,這黃土坡上,還有許多窯洞。
只是,這些窯洞看起來都很老舊,也沒有人居住的痕跡,院里,窯洞上等等,到處都長滿了雜草。
距離很遠(yuǎn)的時候,我就聽到前邊有個窯洞當(dāng)中,傳來了咳嗽的聲音。我朝著那個方向走去,從這山坳之中的小路繞了一段,很快就到了窯洞的院里。
咳嗽聲就從中間的那個窯洞里,傳出來的。
神門之中跟我想象的不一樣,到這里,我得想辦法找人打聽,那口棺材的所在。
我問了一聲。
“前輩,您還好嗎?”
窯洞里的咳嗽聲,稍稍沉寂了一下。
我沒進(jìn)去。
窯洞里反倒是走出來了一位老人。
他身上穿著白色的法袍,很老舊,下方很多地方,袖口上,有許多破洞,他這衣著,看起來,與這窯洞的風(fēng)格,格格不入。
他的頭發(fā)披散著,很凌亂,且全都已經(jīng)白了,我沒看到他身上有什么,但是,卻好似隱隱約約聽到,他身上有某種鎖鏈的聲音,嘩嘩啦啦作響。
他一直走到我面前,抬眼仔細(xì)地打量我。
他滿臉都是皺紋,看起來,已經(jīng)很老了。
似乎老眼昏花,他湊得比較近。
看清楚了之后。
他的嘴角,擠出一點點笑意。
“林易……”
他喊了一聲,那聲音沙啞,難辨其音色。
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我感覺,這個老人好像有那么一點點的熟悉,特別是剛才看我的那種眼神,可是,我仔細(xì)想,到底在哪里見過他,卻實在是想不清楚了。
一種淡淡的熟悉感,但我又感覺,我從沒見過他。
“前輩,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老人咳嗽了一聲,笑著解釋。
“有人跟我說過,你的名字?!?
“你叫林易,是云侗縣人氏,你有個師父,叫林九千,我跟他認(rèn)識?!?
“行了,不跟你說那么多了,你過來,是為了這黃河神門之中的命格,你現(xiàn)在,命比紙薄,沒多少時間了,我是神門的引路人,你,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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