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爺爺他們幾人,前邊還有許多門派。
而古道觀那邊的主事人,看向我這邊的那兩位,一位是光頭,頭頂上有戒疤,身著黃色的佛袍袈裟,自然是佛門之人,而另外一位,那衣袍跟張珣的衣袍很像,看起來,應(yīng)該是龍虎山那邊派來駐守的人,屬于道門之人。
他們兩個沒有注意到別人,先注意到了眾人之后的我,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沖著我這邊,看了幾眼。
他們甚至還微微點頭,向我示意,然后,他們才看向其他方向。
我立即拱手,行禮。
他們是前輩,我該有此禮。
而后。
古道觀的負責(zé)人,開始宣布,古道盛會相關(guān)的事情。
特別是古道盛會的比試對戰(zhàn)。
這是古道盛會最為精彩的部分,也自然是眾人多期待的環(huán)節(jié)。在這個環(huán)節(jié),各個門派的高手相互切磋,都有相互提升的機會。也有展示自己門派實力的機會。
我則繼續(xù)詢問我爺爺。
“爺爺,古道盛會每年舉辦一次,最終肯定都會有一個勝出的人。也就是說,每年就會有一個人,一定會進入黃河古道嗎?”
爺爺卻是擺了擺手,道。
“不是的?!?
“古道盛會雖然每年舉辦一次,但并不是所有的勝出者,都會進入九曲黃河古道。有的人勝出了,可以選擇放棄進入黃河古道,這并不是硬性規(guī)定,也沒有人會強求?!?
“據(jù)我所知,已經(jīng)有十八年,沒有人進入九曲黃河古道了?!?
旁邊的老廟祝,也補充道。
“其實,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的關(guān)注點,基本上都已經(jīng)不在黃河古道本身了。佛道玄三門的人來參加古道大會,大都是為了比試玄術(shù),為自己的門派擴大影響力,為自己門派增光。”
爺爺也肯定道。
“沒錯,對于大部分人來說,古道盛會,只是一場比試而已?!?
對于別人來說,古道盛會只是一場比試,為了揚名立萬,但對于我來說,卻是為了黃河古道。
已經(jīng)有十八年,沒有人進入黃河古道了。
那么,十八年前進入黃河古道的人,會是誰?
我就這個問題,詢問我爺爺。
我爺爺說。
“十八年前的那場古道盛會,我并未過來參加?!?
“只是聽說,那個人自稱木子道人,贏下古道盛會之后,就一個人去了黃河古道。只是,那次他走進黃河古道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
“木子道人的實力很強大,但也沒有出來,后來的人,也都懼怕黃河古道,而不敢入內(nèi)?!?
“這估計,也是十八年沒有人敢再入黃河古道的原因?!?
木子道人?
他姓李?
不知道為何,當(dāng)我想起這個李的時候,我立即就想到了棺材鋪里,老頭給我的那張收據(jù)。
收據(jù)上最后的簽字,是為李葉。
李葉應(yīng)該就是我父親的名字。
而那個十八年前進入黃河古道的人,自稱木子道人,他極有可能也姓李,十八年前,他把我放在城隍廟外,之后,來參加了古道盛會嗎?
他進入黃河古道,是不是就是為了給我取,那條命格?
如果真的是這樣。
父親他,是不是還在九曲黃河古道之內(nèi)?
腦海中一時間掠過很多東西,我深吸了一口氣,回過神來,古道盛會已經(jīng)開始,前邊的比試,已經(jīng)開始,那是玄門北山派兩個家族派出的代表,在對戰(zhàn)。
爺爺已經(jīng)過去,給我報了名。
我會在第二輪,與北山派的一個人對戰(zhàn)。
北山派是玄門五派之中,人數(shù)最為龐大的一個門派,家族最多的一個門派,但是,因為北山派的祖庭在北山府,而執(zhí)掌北山府的是白家,所以,北山派最強大的家族,就是白家。
云侗縣的那個白家,只是北山府白家支脈之中的支脈。
而我要對戰(zhàn)的那位,就是北山府白家的人。
在比試開始之前,對陣的順序,已經(jīng)排好了。
我們準備過去,到自己的席位上坐下來。
前邊。
一個身著白衣的年輕人,看向我,問。
“你就是林易?”
我點頭。
“是我?!?
“我叫白騰,騰蛇的騰!”
這個對手,還專門過來,給我打招呼,我本想開口,可他卻繼續(x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