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jīng)是清晨。
這種時候,有人敲門,外邊會是誰?
我看向黃婆。
黃婆會意,快速的化黃皮子之身,嗖嗖嗖幾步,竄到院墻上,去觀察外邊的人。
看完之后。
她回來跟我說。
“是你二叔,他又回來了?!?
從他幫了我之后離開,到現(xiàn)在,差不多過去了兩個小時。
本來我還想知道,他住哪兒,到時候好去找他,問他一些事情。
可沒想到,他居然又來了。
我立即起身,過去開門。
打開門之后,果然,二叔就在外邊站著。說實話,第一眼我差點兒沒認出來,因為,他的白色長發(fā)應(yīng)該是扎了起來,此刻倒是戴著一個黑色的斗笠。
黑斗笠,白色長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好似是一個江湖俠客。
“二叔,請?!?
他點頭,跟著我進了院里。
進來之后,他四處看了看,因為昨天的戰(zhàn)斗,整個院里到處一片狼藉,別墅院里的很多景觀,都被砸壞了,前邊去上屋的臺階,也碎了一大片。
白發(fā)二叔沒有多說什么,也不進屋,就開始收拾院子。
那些壞掉的東西,他整理好之后,全都搬出去,丟了,而其他一些可以修復(fù)的,他就開始修理。
我第一次見二叔的時候,感覺,他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存在,但今日過來之后,我發(fā)現(xiàn),他什么活都會干,甚至,還從庫房拿了許多工具,對整個院子里破碎的地方,一點點去修繕。
不得不說,他做工匠的水準,也是非常高的。
如此,我就更納悶了,二叔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真的是讓人琢磨不透。
我本想去幫忙。
可二叔說不用,他一個人做這些,就行了。
整整一天。
他好像就不會累的樣子,一直干個不停。
其實。
我有些事情,想要問白發(fā)二叔。
在他干活的時候,我就過去,跟他聊天。
聊了幾句之后,我再嘗試著問他,認不認識我爸媽?
他說不認識。
我甚至還強調(diào)著問了他,親生父母,他還是說,不認識。
我問他,為什么要我叫他二叔,他卻說,隨便我怎么叫,都可以,喊哥也行。這就讓我有些無語了,我無法從他的口中,問出任何有關(guān)的消息。
隨后。
我也只好換個話題。
我去問,林九千的情況,他有沒有什么法子?
可他卻說,他不擅長救人,只擅長殺人,九爺?shù)氖虑椋麕筒簧厦Α?
三天過后。
二叔已經(jīng)把整個院里的破損掉的部分,給修繕收拾得差不多了。至于,別墅大門外的情況,把村里人都給嚇得不輕,畢竟,又是碎石,又是斷掉的樹,還有血,現(xiàn)場很嚇人。
村民們對九爺這座別墅,更加忌憚了。
三天后的清晨。
我看到龍穎現(xiàn)身,就知道,她基本上已經(jīng)痊愈。
她身上的魂傷,通過我手上僅剩的一些巫毒甕里氣息的滋養(yǎng),已經(jīng)痊愈,而且,她的魂魄之力也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之前狀態(tài)。靈寵的力量,加持主人的力量,我能夠感覺到,我身上力量的澎湃。
龍穎跟我說,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達到了現(xiàn)階段的實力巔峰,如果想要更進一步,需要我繼續(xù)開門,而我繼續(xù)開門,需要一個前提,那就是黛玉需要恢復(fù),如果能夠達到,和龍穎一樣的境界,就最好不過了。
可是,黛玉依舊沒什么動靜。
中午,我躺在沙發(fā)上,看守著九爺?shù)能|體。
別墅里很安靜。
二叔帶著黃三,還有李振海,在收拾別墅外邊的情況。
我一個人在屋里,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剛好,我做了個夢,也不知道為啥,我居然夢見了九爺?shù)哪侵淮蟀坠钒桌恰K麤_著我,露出了一個非常擬人化的微笑,然后,我看到他,像人一樣站起來,在修補院里的石桌。
這詭異的一幕,讓我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