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站在外邊,盯著謝啟和陰差的人,正是我。
只是不管謝啟,還是陰差,根本看不到我本身的容貌。
現(xiàn)在,他們看到的,是上次我在白家別墅辦事的時候,用的那張靈骨易面之后的臉。
也就是說。
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陳功。
那個曾經(jīng),在白家別墅,借陰兵,轟動了云侗縣玄門的人。
其實,剛才謝啟進(jìn)入別墅之前,我去了林九千那個特殊的房間里,里邊放的都是各種各樣的儺面具。我找到上次用過的那張儺面具,戴在臉上,再次變成了陳功。
林九千別墅有后門,我從旁邊走廊的窗戶翻出來,從別墅后門,去了外邊。
我在外邊,等的就是,他們出門的這一刻。
陰差勾魂我擋不住。
但沐疏影,絕對不能就這么被帶走。
我直接報名,說我是陳功,問那陰差是否認(rèn)識?
那陰差突然一愣。
很顯然,他對這個名字是有印象的。
“陳功?”
陰差重復(fù)了一下這個名字,他在仔細(xì)地想著,雖然他還沒有想出,這名字到底意味著什么,但是,想著這個名字,他便感覺到一種奇怪的壓抑感。
就好像,他曾經(jīng)聽說過,關(guān)于這個名字,十分了不得的大事。
謝啟想不到,外邊會有人攔路。
他剛從湘西苗疆過來,云侗縣發(fā)生過什么,他并不清楚,陳功這個名字,他更沒聽說過。
此刻,他看向我,厲聲吆喝。
“什么陳功,不認(rèn)識!滾開,別擋道!”
“很快,你就認(rèn)識了。”
我不為所動,只是盯著那陰差。
謝啟冷笑。
“我管你是誰?”
“等會兒你知道,陳功是誰,你會后悔,如此說話!”
我簡單道了一句。
而謝啟笑得更厲害了。
但是,陳功這個名字,在陰差的腦海中回蕩著,這個名字,讓他感覺,太不對勁了。
突然間,他想到了什么,目光一凝。
他心中暗道。
“陳功……陳功,活閻王,不就叫陳功嗎!”
沒錯,就是這個稱號,之前,陰差還曾經(jīng)從其他一些渠道,看到過陳功的照片,但當(dāng)時只看了一眼,他記得不清,可卻是有著一些印象的。
此刻再看向我,他腦海中的記憶,一點點重合在一起。
是他!
活閻王!
陰差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兒。
他怎么也想不到,會在這種地方見到活閻王陳功,雖然,之前玄門中人說活閻王陳功的時候,他還是有那么一些質(zhì)疑的,畢竟,他一個陰差以前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
可今日,居然被他撞見了,此刻他盯著我,就感覺,我身上的氣勢,非常的恐怖。
說不清楚有多么強大,但卻讓陰差,看不透。
越是如此,越是可怕!
即便以前,這陰差對活閻王有疑惑,甚至,他還質(zhì)疑過,在一些人討論的時候,他還說過,借陰兵是湊巧的事情,陰兵借道是真的,但是,當(dāng)他真碰到活閻王本人的時候,他一個小小的陰差,根本不敢多。
萬一是真活閻王呢?
他一個陰差,得罪得起嗎?
此刻。
這陰差站在原地,斗笠蓋臉,不敢動,不知所措。
他抓著勾魂鎖鏈的手,也有點兒顫抖。
畢竟,做陰差那么久,他還從未見過活閻王那種恐怖的存在。
同時,陰差也在想,活閻王出現(xiàn)在這里,不會是發(fā)現(xiàn)了,他提前勾人魂魄的事情了吧?要真是這樣,他這陰差的生涯,就完蛋了,而且,很可能要去陰間受審!
想一想這些,陰差就感覺,冷汗直冒。
而謝啟根本不知道這個。
我站在原地不動,謝啟則惡狠狠地瞪了我一樣,想要從旁邊繞過去。
我則一步過去,攔住他的去路,冰冷地開口。
“回院里去。”
謝啟本來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面前這個人古怪,還是不得罪為好,可我卻攔住了他的去路,這讓謝啟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謝啟指著后邊的陰差,問我。
“回院里?你算什么東西,憑什么命令我?”
“小子,知道他是誰嗎?”
謝啟說話的語氣,非常囂張。
后邊的陰差卻是緊張的要命,他害怕得罪活閻王,可偏偏面前的這個謝啟,居然出不遜,頂撞活閻王,這不是在找死,這是什么?
陰差心里,暗自叫苦。
“謝啟,先回院里。”
陰差也不敢大聲說話,而是提醒了謝啟一句。
謝啟稍稍愣了一下,回頭看向陰差。
他看到,那陰差低著頭,斗笠蓋著臉,在謝啟看來,陰差低著頭,說話低沉,這是要發(fā)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