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久而有靈。
只要是接觸過古玩這個行當?shù)娜耍蠖悸犝f過,一些關(guān)于古董的異聞。
從剛才我對陳安邦的詢問之中,可以得出結(jié)論,陳安邦之所以一直都做那種夢,并不是因為白貓,相反,白貓還一直都在護主,在救他。
如果不是那只白貓,陳安邦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這個房間里,我一進來,就聞到一股濃濃的中藥味,桌子上,還有個碗,我剛才去拿錢的時候,看到碗里邊有些中藥藥湯的殘留,這些細節(jié),驗證了陳安邦的跟我講的那些話,他身子虛,也的確一直都在用中藥調(diào)理。
我對他有所懷疑,但他說的許多話,也都是真的。
而陳安邦這書房之中,除了中藥味之外,最讓我印象深刻的,就是博古架上,書桌上,墻壁上的那些古董收藏。
從汝窯鈞瓷,到三彩,粉彩瓷,再到古畫等,品類十分豐富。
所以,排除白貓的原因之后。
我的切入點,就放在了陳安邦喜歡古玩收藏的愛好上。
我說話開門見山,讓他好好想一想,半年之前,有沒有得到過什么特別的物件,陳安邦則認真地思考著,還說他的確喜歡古玩收藏,業(yè)余的時候,總會去逛古玩市場,基本上每過一段時間,都會入手一些物件。
這一點,他不用說,我也能看出來。
“在那個時段,你有沒有想到什么特別的古玩?”
我再問他,他卻是搖頭。
“小先生,我這收藏的東西太多了,半年前,具體我買過什么東西,我也沒有清單,記不清了?。 ?
又想了一下,我便再問。
“陳院長,那你一般都會在什么地方做那種夢?”
陳安邦回答。
“一般都在家里,書房,臥室里,有一次在客廳?!?
我繼續(xù)問。
“除了家里,在外邊的時候,有沒有做過那種夢?”
陳安邦似乎對這個印象很深。
他直接回答。
“有?!?
“有兩次,是在云海醫(yī)院,我自己的辦公室里。我在辦公室里的時候,都不敢開著門,一般都反鎖著,就是怕一不小心睡著了,發(fā)生那種事……”
“還有一次,是在洗浴中心,我那段時間壓力實在太大了,就想著去按摩,放松一下,可誰知道,技師給我按摩的時候,我不小心睡著了,那次……唉,別提了,我以后再也沒敢去過洗浴中心……”
陳安邦的那張臉都漲紅了,能夠聽得出來,他在洗浴中心的經(jīng)歷,到底有多么尷尬。
畢竟,就算是睡著了做那種夢,旁邊的技師也是能看出來的。
不過,問到這里,我就已經(jīng)切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
我讓陳安邦放松,那些事情畢竟都已經(jīng)過去,讓他不要多想。
他點頭,試著深呼吸放松。
我又問他。
“你身上,有沒有貼身戴的東西,比如手串,吊墜之類的?”
林九千之前跟我說過,人中邪的情況有很多種,一般的中邪,比如鬼上身這種,基本上都是短期的,邪物要害人,短期就害死了,不會拖很長時間。而一般拖的時間長的,往往那陰物并非是上了人身,一旦臟東西上了人身,陰氣太重,人陰陽失調(diào),人是支撐不了多久的,所以,陳安邦這種情況,一般都是有東西附著在了某種器物上,而那件器物是他貼身帶著的。
陳安邦除了在家里之外,在別的地方,也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足以說明,讓他做那種夢的東西,就是他隨身攜帶的東西,因此,肯定是手串吊墜之類的古物。
只有古物,才有靈,才能附著陰物。
當我問完陳安邦的時候,他回答說。
“有,這條手串就是。”
這是靈道寺那條手串,我剛才已經(jīng)看了,沒什么問題。
“不是這個,別的還有嗎?”
“別的……沒有??!”
“那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
我一直在仔細觀察,剛才已經(jīng)看到了陳安邦脖子領(lǐng)口附近,一條不起眼的黑繩,黑繩下邊,肯定墜著什么。
陳安邦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似乎有些緊張地說。
“不可能是這東西,這是我弟送給我的,我親弟,他不可能害我?!?
“是玉吊墜嗎?”
我再詢問。
玉為石之精,最為有靈,我看不到陳安邦脖子上戴的東西,但感覺,能夠容納那種陰物那么久的物件,應該是玉,而且是塊有些年代的古玉,只有這種,還有那種強大的靈性。
“你……你怎么知道?”
陳安邦擔憂地問我。
看來,他的癥結(jié),就在此處了。
“你別緊張,我猜的,問題不一定在這里。你的玉吊墜,能不能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