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千這么說,足以說明,他對李玄,也已經(jīng)起了疑心。
我直接說出我的想法。
“爺爺,您覺得,那個養(yǎng)鬼人李振海,就是李玄?”
林九千深吸一口氣,道。
“只是猜測?!?
“我們在前院,見到那個以布殺鬼的人,應(yīng)該就是李玄,那是他自己的獨門功法,江湖上是很少見的??珊髞?,他要求去一號樓,我們?nèi)ザ枠?,咱們后來就一直沒見到他,倒是那個李振海,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
“再說,平日里我辦事,李玄是不會那么主動過來幫忙的,更何況,一聲不吭就過來幫忙,本就有些古怪。”
“就算他幫完忙,也不會一聲不吭,就離開的。”
林九千說出了他心中的疑點。
要照這么說的話,那個李玄,還真有可能就是養(yǎng)鬼人李振海。
可是,除非拆掉那人臉上的面具,否則,這件事,現(xiàn)在還真無法確定。
“我記得,那李玄稱呼您為師父,而且,您與九玄協(xié)會之間的交情,也是不錯的,李玄他有什么理由,要殺您呢?還有,您認識的那個李玄,以前有沒有修過養(yǎng)鬼術(shù)?”
林九千卻嘆息了一聲。
“其實,我并不算了解李玄。”
“他有沒有修養(yǎng)鬼術(shù),我也不知?!?
“而我與九玄協(xié)會的交情,也并不是因為他。”
“九玄協(xié)會分九個分會,所以,協(xié)會一共有九個會長,在云侗縣附近的分會,有兩個,其中一個分會的會長,就是李玄。我與九玄協(xié)會之間的交情,更多在于,其他幾個分會的會長。”
“你爸媽,也在他們那邊。”
聽到這些,我微微點頭,林九千說這些,肯定是為了讓我放心。
而后,他又說。
“李玄之所以喊我?guī)煾?,是因為,?dāng)年他到我的別墅里,試過入門。但是,他和其他那些去試過入門的人一樣,無法像你一樣開門。”
“他那時候,還是個孤兒,沒有什么依靠,很可憐,入門失敗之后,就跪在地上求我,收他做徒弟。”
“可是,靈骨一脈向來是入門才能夠成為真正的徒弟,真正的衣缽傳人。我就想著,留他在我這里,做雜活,可他卻不肯,非要跟我學(xué)術(shù),沒辦法,我只好拒絕了他。”
“那時候,他哭著離開了,走的時候,還對我說,有一天,他一定要出人頭地,讓我后悔。”
“我當(dāng)時也是無奈,畢竟,師門的規(guī)矩不能改,否則,不開門就讓他拜入靈骨一脈,其實也是害他。不過,后來,他的確混出了一些名堂,漸漸地,還成了九玄協(xié)會一個分會的會長?!?
“自從他做了會長之后,就經(jīng)常跟我聯(lián)絡(luò),時不時地喊我?guī)煾福僧?dāng)年我沒有收他,自然不能稱他為徒弟。這幾年,他一直都在討好我,說是要報答,當(dāng)年的恩情?!?
“可我明白,我對他,哪里有恩?”
“如果非要說有什么感情的話,我想,那一定是恨。”
聽到這里。
我也想起,昨天晚上剛見到李玄的時候。
他說話的語氣很怪,特別是提到,我是林九千徒弟的時候,他說話的語氣,就有些陰陽怪氣。
“走吧,小易,白家事了,風(fēng)水的事情,白家自己會處理?!?
“咱們下山。”
我和林九千到車上之后,就換了衣服。
戴了一晚上的靈骨易面面具,不仔細感覺,我差點兒都忘了這事,但上車從那后視鏡里一看,才感覺怪異。林九千幫我取下面具,我們開車下山。
到前邊拐彎的時候,透過前邊的竹林,就看到,山下的車很多。
林九千并沒有立即過去,而是在這邊停車,從車里觀察下邊的情況。
玄門各個門派衣著都不同。
下邊很多人都是玄門的人,他們好像是把黃家的車給攔了下來。
剛才那會兒,黃家人開車,剛剛下去。
遠遠地,我就聽到黃章來扯著嗓子大喊。
“哎呀……你們都別問了,你們昨天晚上,把我們黃家人丟在白家別墅里,現(xiàn)在還好意思問我們?昨天晚上別墅里的情況,十分兇險,要不是我們黃家有保命的本事,現(xiàn)在恐怕也沒命了!”
攔住黃家的人,都是玄門中人。
我在那些人當(dāng)中,還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面孔。
南醫(yī)派的宋老宋文山,還有北山派羅家的羅剛,都在那邊。
黃章來陰笑著說。
“行了,勸你們一句,都不用在這里等了。”
“不管你們等到什么時候,都等不到陳功和陳景的!”
“白家別墅里的那些惡鬼是非常兇的,而且,有很多惡鬼都變成了厲鬼,你們覺得,陳功和陳景那倆騙子,再厲害,能干得過幾十只厲鬼?”
“就算等會兒,太陽出來,你們上山,最多,不過找到他們的尸體,哦對了,厲鬼那么多,可能尸體也找不到吧,哈哈哈……”
聽到這話,羅剛一聲怒吼。
“姓黃的,你住口!”
“陳功陳景二位道長,道法高深,絕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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