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是說,讓你把他們所有人的精血,全部取來,供奉我,懂嗎?”
“你什么都沒做,就過來,是在找死嗎?”
他的聲音,變得越發(fā)陰冷。
而我卻已經(jīng)走到了鬼王的面前,只感覺,那被捏在他手中的命骨,發(fā)出咯咯吱吱的響聲。而我手腕上的蛇骨手串,也在吱吱地響著,好像要碎掉似的。
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亂。
我穩(wěn)住心神,看向鬼王,道。
“鬼王,那些精血算什么,我給您看樣更好的東西?!?
“鬼王您一定喜歡!”
鬼王本一臉的憤怒,但是,一聽到我說,有好東西,他那臉上倒是有了幾分期待,看樣子,他一定在想,難道我手上有比活人精血更好的東西嗎?
這時,我就把藏在道袍里的那根繩子,給拿了出來。
“你看,這是什么!”
鬼王本對我說的好東西,有所期待。
可是,當(dāng)它看到我手中那條繩子的時候,一下子瞪大了眼,額頭上青筋暴起,盯著我手上的繩子,它連連后退了幾步。
而我抓著這條法繩,單手一甩。
此刻我用的辦法就是之前甩羅剛那條玄鐵黑鎖所用的辦法,法繩的另外一端離手,就如同一條紅色的蛇一樣,沖著鬼王的脖子上就纏了過去。
嗖嗖嗖幾圈兒,快速地收緊。
“別……別殺我!”
鬼王竟沖著我這么大喊。
此刻的它根本沒有了之前的戾氣,甚至都忘了,自己手上還拿捏著我那塊命骨的事情。
而那些玄門中人看到我出手,也都明白了,我之前所做的那些,都是在演戲給鬼王看,而更讓他們驚訝的是,我居然用一條法繩就鎖住了鬼王的脖子,而且還讓能把鬼王嚇得求饒,這是什么情況?
這手段,真夠驚人的!
玄門中人是都看不懂的。
他們看向拿繩子的李家人。
李家人也是搖頭,表示不懂。
“我們李家的法繩,沒那么厲害啊……”
李家人也想要夸大其詞的說一下,表現(xiàn)一下自己家族的地位,可是,一條法繩對付一般的鬼物可以,可是對付那百鬼令之中的鬼王,上百惡鬼之中的鬼王,怎么可能?
臉上貼金,他們也不敢亂貼。
這邊。
我趁著鬼王的氣勢,被我壓制,而抓著法繩快速地逼近鬼王。
鬼王甚至連掙扎都不敢。
看準(zhǔn)他手上的命骨,我?guī)撞竭^去,一把將其抓在手中。這東西實在太重要了,我正在與鬼王搏斗,此物不能留在我手中,回頭看了林九千那邊一眼。
林九千打了個手勢,白狼沖過來,我把命骨丟給它。
它叼著命骨,過去交到了林九千的手里。
龍穎的命骨,保護(hù)在他手里,才是最為安全的,我總算舒了一口氣。
而拿回命骨之后。
我手腕上的那種刺痛感,也消失了。
與此同時。
我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上有一種溫暖的力量。
借著這種感覺,我一手扯住繩子,右手沖著陳森這副尸體的眉心上,就砸了過去。
這一掌,勢大力沉。
陳森尸體的眉心,直接被我拍得凹陷進(jìn)去。
而陳森身上的一道黑影,也被我給拍飛了出去。
那東西滾落在地上。
我左手收法繩,再次將法繩給甩出去,纏在那黑影的脖子上。單手發(fā)力,猛然一甩,那黑影被我纏住脖子,而摔在地上,左手扯緊,我摸出口袋里的那枚匕首,白骨狼牙。
夜色下,白骨狼牙鋒芒畢現(xiàn)。
玄門中人看著我,一個個都敬佩不已。
大部分人都還在議論,我剛才,到底用了什么辦法,把鬼王給嚇破了膽?
其實。
這個問題,還在細(xì)節(jié)。
林九千曾經(jīng)跟我說過,鬼物最害怕的,就是自己死亡之時所發(fā)生的事情。即便是鬼王,也不例外,而鬼王之所以能夠在百鬼令之中稱王,是因為,它的怨氣足夠重。
越是這樣的鬼物,越害怕它死之時的場面或者物件。
除非他能夠徹底扛住這種恐懼,惡鬼將會變成厲鬼。
一旦變成厲鬼,就不會再害怕死物。
陳森這百鬼令之中的鬼王,是一只惡鬼,而非厲鬼,所以,它是害怕死物的,而我手上的這條繩子,就是他的死物,也就是致他死亡的關(guān)鍵。
我為什么這么肯定,那便是因為,在百鬼令里的鬼王初上陳森身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一個細(xì)節(jié)。
陳森的脖子上,憑空出現(xiàn)了一條勒痕。
鬼王初上身的時候,甚至還一直都低著頭,其實是下意識的藏脖子上的線索。
另外。
他開口說話的時候,是大舌頭,吐字不清,這是因為,他本身就是吊死鬼,致死原因就是一條繩子,被吊死的時候,舌根外翻,而無法恢復(fù)。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吊死鬼對繩子的恐懼,是無法抗拒的。
除非,化為厲鬼……
咔咔咔……
想著這些的時候,被我纏著脖子,甩在地上的百鬼令鬼王,卻爬了起來,剛才他很怕我手上的法繩,而這會兒,它竟完全不怕了,而是伸手抓住了繩子,而將那繩子扯斷。
一條繩子,瞬息變成幾段兒。
哪怕繩子上的黑狗血燙到他的手掌,滋滋直冒白眼兒,也阻止不了它,更傷不到它。
我心中咯噔一聲,它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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