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仔細算起來的話,這就是蛇骨手串第四次沾血了!
這已經(jīng)嚴重地違背了當(dāng)初林九千給我的警告。
這時候。
一直坐在后座上的白狼突然間露出兇相,弓起身子,沖著我這邊發(fā)出了嗚嗚聲,從這后視鏡里就能夠看到,它脖子上和尾巴上的毛都豎了起來。
林九千本在開車,但也立即察覺到了白狼的異樣。
他能夠直接看到自己的靈寵。
所以,他很快就注意到,白狼是沖著我發(fā)出那種嗚嗚聲的。
他覺得,可能是白狼跟我不熟,才這樣的。
林九千便對它道。
“白狼,記住,這位是小九爺,以后,他就是你半個主人。如果有一天,我去世了,他就是你主人,你不能對他兇,懂嗎?”
林九千在訓(xùn)斥白狼。
可是白狼好似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樣,根本不管主人林九千的訓(xùn)斥,依舊沖著我這邊發(fā)出嗚嗚聲。
沒辦法,林九千只好停車。
拉好手剎,他回頭看去。
他明顯發(fā)現(xiàn)白狼雖然是在示威,但也是在害怕,他發(fā)出嗚嗚聲的同時,還在顫抖,毛都豎起來了。
這不對勁兒?。?
見此,林九千手上一動,掐出一道指訣。
一股清風(fēng)掠去,大白狗白狼就從后視鏡里消失了。
那種嗚嗚聲也隨之而消失。
收起袖口。
林九千看向我這邊,問。
“小易,你身上,是不是沾染了血氣?”
我知道,我給蛇骨手串飼養(yǎng)供奉鮮血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瞞著了。當(dāng)然,本來我也沒準(zhǔn)備瞞著,只是之前事情太多,沒有單獨跟林九千相處的機會,沒有來得及跟他說。
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就直接伸出右手。
林九千看到我手腕上的傷口,頓時臉色一變。
“怪不得,連白狼都被嚇成那樣!”
“小易,怎么會這樣?”
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有多么嚴重。
但是,從林九千的反應(yīng),我也能夠猜測出來,這件事情可能已經(jīng)超出了我可承受的范疇。
事情很嚴重!
可我當(dāng)時也是沒辦法,才讓蛇骨手串再次沾血的,如果我不那么做,蛇骨手串就碎了,青衣妹妹她救了我那么多次,就算有危險,如果再來一次,我那個時候還會救她。
我把當(dāng)時的情況給說了出來。
林九千深吸了一口氣,他也知道,我當(dāng)時那么做,事出有因。
可是,他眉心的愁云,一直都沒有散去。
“小易,外邊天氣咋樣?”
林九千突然問了我這么一句話,好像跟這件事情不沾邊。
我雖然不了解是什么意思,但我總感覺,林九千有他的特殊用意,我還是如實回答。
“外邊艷陽高照,晴空萬里?!?
“還好,還好,只要天沒有陰下來,就應(yīng)該還來得及!”
“坐穩(wěn)了!”
林九千提醒完,便立即啟動車子。
他的速度很快,幾乎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車子沖著前方疾馳而去。
一邊開車,他一邊跟我交代。
“小易,你要記住,一定要保持清醒,無論多困,都不要睡覺,知道嗎?”
我雖然一直熬夜,一直都沒有休息,但現(xiàn)在也沒感覺困。
我就跟林九千說。
“我不困,不會睡覺的!”
“我說的不是現(xiàn)在,是等會兒!”
“一旦你開始瞌睡了,就是你命數(shù)到的時候。到時候,你可能會看到很多詭異的東西,這件事情要是處理不好,你恐怕,活不過今晚!”
林九千這話說得很重。
可我也知道,他這絕不是什么玩笑話。
只是因為蛇骨沾染了鮮血,就會要了我的性命嗎?我想不到,事情居然有這么嚴重。
“副駕駛的儲物箱里,有神砂,現(xiàn)在,立刻取出一些,抹在你手腕傷口上!”
林九千說完,我立即去找。
剛剛打開那儲物箱,我就感覺腦袋一陣眩暈,差點兒砸在中控臺上,幸虧系著安全帶。
果然,林九千的預(yù)測沒有錯。
我開始瞌睡了。
但是,林九千提醒過我,我必須努力地睜開眼,盡力保持清醒。
我沉住氣,取出一些神砂,涂抹在手腕傷口上。
滋啦一聲。
傷口處騰起一股白煙,鉆心的疼,但即便是這種極致的疼痛,都沒有能夠讓我清醒過來,反倒是讓我更加的昏昏沉沉,可好在傷口不再流血了。
我不敢背靠座位,因為那樣會睡著。
可即便保持端坐著,我的眼皮子,也一樣像是灌了鉛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