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結(jié)合之前林九千的狀態(tài),還有,陳素說的那些話,我覺得,可能不是假的,否則,陳素和那幾個人,也不敢膽大妄為的沖進林九千鎮(zhèn)守的地方。
我明明知道他是個大人物,他的實力應(yīng)該是很強大的,可此刻我偏偏卻很擔(dān)心他的安危。
我認(rèn)真地問他。
“爺爺,真的沒有問題嗎?”
林九千回頭,慈祥一笑,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當(dāng)然沒問題?!?
“小易,你不用擔(dān)心的!”
話到這里,他頓了頓,又跟我交代道。
“小易?。〗酉聛?,外邊的情況,可能會很恐怖,可能會超出你的想象,但是,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這三天的時間,你就安安生生的留在病房里!”
“不管外邊發(fā)生什么,也不管是誰來敲門,你都不要出去,你只管在這里,一刻不離地守著你父母!此事,關(guān)乎著你父母的性命,懂嗎?”
林九千這話,說得讓我心中有幾分不安。
但我還是點頭,同時也疑問了一句。
“要三天?”
“對,就是三天,今天也算,明天一天,后天一天,大后天清晨,太陽出來之后,你再開門,在那之前,無論發(fā)生什么,無論誰來敲門都不要理會,包括我!切記!”
林九千甚至還強調(diào)了最后一句話,包括他!
我想要問什么。
可林九千沖我做了噤聲的手勢,讓我不要再多問。
我再看向這屋門口的時候,剛才站在門口的那個枯瘦男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但外邊的走廊,依舊一片漆黑。
林九千將兩道符貼在門口。
他就一個人,把之前的那兩個保安,還有包括陳素在內(nèi)的三個女人,從房間里拖了出去。那些人都被林九千的一道指印,給打暈了,丟出去之后,他打了個電話,似乎跟誰,交代了一些事情。
我想幫忙,他都不讓。
至于陸建和陳安邦,林幾千沒管他們。
他們跟失了魂似的,站在墻邊,一動不動的。
最后。
林九千又給了我?guī)讖埛尩葧核鋈ブ笪野堰@符給貼在門里邊,左右兩邊各一條,窗戶那邊也貼一條,其他地方墻壁上,自己隨便貼一些。
林九千把事情交代得這么詳細(xì)。
我總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在他走之前,我還是鼓起勇氣,喊了他一聲。
“爺爺……”
我話沒說出來,但情緒都寫在臉上了,林九千腳下步子一滯。
他回頭看向我,說。
“傻孩子,等你父母的事情辦好,我還要幫你入門,開靈骨一脈的第一門!開第一門可是很難很苦的,到時候,別打退堂鼓!”
我堅定地點頭。
“不會,我一定能做到!”
“我等你,爺爺!”
他欣慰地笑了。
抬步朝著外邊走去。
他開開門的時候,外邊冷風(fēng)呼嘯,就好像冬天外邊刮大風(fēng)的時候,打開了房門的那一瞬間是一樣的。在他開門之后,外邊開始傳來了詭異的笑聲,就好像林九千出去,外邊那個人很興奮似的。
房間門口的東西,幾乎都要被刮飛了。
林九千及時把病房門關(guān)上。
他從袖口之中掠出兩道黃符,砰砰兩聲,貼在病房門的玻璃上。
外邊的呼嘯之音,便好似停了下來。
他從玻璃窗口前走去,身影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我立即按照他所說,在門上,墻壁上,還有玻璃上,都貼上了他給我的那種黃紙紅文符箓。
可我心中,卻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一般來說。
修法的人懂得養(yǎng)生,精神狀態(tài)都會很好,就算林幾千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好像他們這種人,應(yīng)該不會那么困才對的??墒牵志徘У臓顟B(tài),好像的確有些問題。
陸建和陳安邦都說,他封骨了,封骨,就我理解的意思,是不再用靈骨一脈的法門,這豈不是等于把打開的門,全部關(guān)上了,他就這么出去,真的沒有問題嗎?
還有,他封骨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他找到我來做衣缽傳人,好像很著急的樣子,會不會是他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林九千之前也說了。
外邊的那個人是個高手,就算命懸一線,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林九千他這么出去,給我的感覺,他好像是要去拼命!
此前,病房里發(fā)生那么多事情,打斗的聲音那么大,他都沒有醒來,我覺得,他并非是故意裝出來的,他是為了養(yǎng)精蓄銳,而他醒過來,仿佛就是為了現(xiàn)在這一刻!
腦海中掠過這些想法,我的心,不由得噗噗直跳!
雖然才認(rèn)識兩天,可是,我不想他死!
外邊不知是燈,還是什么光芒,忽明忽暗的。
詭異的咆哮聲,一直響個不停。
門外時時也有鬼影斑駁,有什么東西,撞到墻上,撞到門上,會撞得門咣咣當(dāng)當(dāng)作響,門框周圍的白灰,成塊成塊地往下掉,看起來,這房間就要塌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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