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病房里根本沒有別人,倒是有風從走廊上吹來,看了一下,那邊病房的窗戶開著,但這里是十幾樓,那邊不可能有人,我又低頭看了一下,床底下也沒有藏人,到門口檢查了一下,外邊走廊上很遠的地方,只有兩個護士走過。
旁邊的病房都空著。
似乎他們都知道這邊出過事,沒有人靠近。
我關(guān)好病房門,回去坐著,這次,剛剛坐了不到五分鐘,病房外就有腳步聲傳來。
噠噠噠的響,像是皮鞋。
附近別的病房沒人,那皮鞋的聲音,卻越來越近,顯然,外邊那個人就是來我們這個病房的。我坐在凳子上,手暗暗地摸向了口袋里中那把匕首。
我問過林九千,林九千說,這匕首也是送給我的禮物。
他知道我會用到,所以,提前放在了車子里。
白天的時候,我才有機會,仔細來觀察這把匕首。這匕首不是鋼鐵打造的,而是用白骨雕刻而成的,上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長度大約二十厘米,隨身攜帶,非常的方便。平日里看,這就只是個雕刻手工藝品,但在昨天夜里,卻非常的剛猛。
林九千告訴我,這把匕首,有名字,它叫狼牙。
此時。
我緊緊地攥著匕首。
我在等待,一旦那人進來,我一方面以這匕首防御,另一方面,也準備立即喊醒林九千。
咚咚咚!
外邊,有人敲門。
醫(yī)院病房的門上,都有那種圓形的玻璃視窗。
外邊那人敲門的時候,還低著頭從那個圓形視窗里朝著病房里打量。不過,那個視窗因為衛(wèi)生間旁邊進屋走道比較窄的原因,有視線遮擋,看不到病床這邊。
只聽他問。
“九爺在嗎?”
“昨天實在不好意思,我是真的有事,才臨時離開的,九爺您,千萬不要見怪??!”
仔細一看,這人我認識。
當時,林九千打電話的時候,來了這醫(yī)院里的兩個大人物,一個是院長,一個是副院長。院長就是陳安邦,而那個副院長,叫陸建。
這會兒,過來敲門的,就是副院長陸建。
“九爺,您千萬別生氣啊,我昨天,真的是有關(guān)鍵的事,那事我是不是去不行的,要不然,您這邊的大事,我也不敢耽擱?。 ?
陸建以為林九千生氣了,不理會他,他只敢待在外邊,也不敢推門進來。
其實,門把手一擰,門就開了。
我看他一直在道歉,就沖著外邊道了一句。
“陸副院長,您進來吧!”
一聽這話。
陸建才敢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他手里邊還提著大盒小盒的禮品,看起來,的確是一副要賠罪的樣子。
我跟他示意了一下,低聲說。
“九爺他在休息,不是生你氣?!?
陸建聽到這話,才長舒一口氣,連連點頭。
等了一會兒,我又說。
“陸副院長,你要有什么事要忙的話,就先忙你的,你可以留個電話,等我?guī)煾感蚜耍以俳心?。我?guī)煾杆蛱焱砩弦凰逈]睡,一時半會兒,可能還不會醒?!?
我這么說,有兩層含義。
第一層含義,就是表面的意思,他要只是單純的副院長,來找林九千辦事,那沒什么問題。
第二層含義,如果這個人不是單純的副院長,他有問題的話,我告訴他林九千睡著了,暫時沒醒過來,他若覺得有機可乘,可能會找機會出手。
所以,我這也是試探。
陸建則擺了擺手,低聲說。
“哦,我上午也沒別的事,在這兒等著也行。有什么事情需要幫忙,小先生你盡管吩咐。”
我只得點頭。
而陸建還真的就那么等著。
我跟他不熟,林九千,還有我爸媽都在休息,也不好多聊什么。
就那么安靜的坐了一陣子,我就又開始犯困了,在大學時候,有時候通宵玩游戲看電影什么的,第二天也都沒這么困,今天真的是格外的困。
我想,可能是昨天晚上遇到那種事,對我消耗有點兒大。
坐在床邊,我連連打盹兒。
但實際上,我的精神還努力保持著高度集中,手中暗暗的拿著那把白骨狼牙匕首。
陸建似乎看不下去了。
他跟我說。
“小先生,要不,我?guī)湍憧粗?,你也休息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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