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瘦男人似乎發(fā)力過猛,而咳嗽了幾聲,又咳出一些黑血,淋在他自己手掌上。
旁邊,陳素?fù)?dān)心地去問。
“哥,你沒事吧?”
枯瘦男人則擺了擺手。
“我沒事?!?
然后。
他走到法室黑漆柜子旁邊。
打開柜子抽屜,從里邊,拿出了一把釘子。
那釘子,不是鐵釘。
這是一種漆黑色透亮的骨釘。
而且,那也不是一般的骨頭,一般的骨頭,就算削成了釘子,也不會有什么光澤,而這種釘子,像是黑色的玉石釘一樣,鋒利無比,還散發(fā)著寒光。
“咳咳……把這張驢皮,給他釘上,他就會像驢子一樣,任勞任怨。”
枯瘦男人看起來有氣無力地說著。
還將這種骨釘,也分給了陳素一些。
陳素拿著骨釘,非常興奮,她現(xiàn)在,就是想要報復(fù)我,不說別的,單單只是把一張黑驢皮子給釘在我身上,就能夠讓我,感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覺。
顯然。
這是一種邪術(shù)。
就像外邊的白文博一樣,他一定是被用了這種類似的術(shù)法,才變得半人半狗。不過,他被釘在身上的或許是一張狗皮,我若真的被釘上這一張驢皮,豈不是要真的變成一頭驢了?
聽著有些好笑,但這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如果我沒見過白文博,我還不太相信這種術(shù)法。
但我親眼見過他半人半狗的樣子,此刻,我心中便是不寒而栗。
枯瘦男人和陳素,已經(jīng)準(zhǔn)備動手了。
他們拿著那種漆黑發(fā)亮,鋒利無比的骨釘,先從左右兩邊,對準(zhǔn)了我的左右手手心。以黑色的驢皮裹在我手心上,骨釘壓住,拿錘子,準(zhǔn)備給直接釘在我的手掌上……
可就在這一瞬間。
枯瘦男人,還有陳素手中的那顆骨釘,卻碎了。
跟著,他們手中其他的骨釘,也全都碎了。
枯瘦男人知道,有問題。
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立即后退了兩步。
陳素則丟掉骨釘碎片,第一時間把她那張已經(jīng)腫成豬一樣的臉,給捂了起來,怕她那張臉再次受傷。
同時。
我身上的黑氣,瞬間消散。
對面那枯瘦男人,雖掐著訣,但當(dāng)即就吐了一口黑血。
他差點(diǎn)兒栽在地上。
我終于能動了。
這房間里,處處透著詭異。
我必須先從這個房間里逃出去。
就無法從別墅里跑出去,我也要去剛才那個房間里,把林九千的那把匕首給撿回來。我知道,只有那把匕首,才能傷到枯瘦男人,甚至,要了他的性命。
可是,我這一步才邁出去,卻差點(diǎn)兒撞到我身前,一個青衣女子的身上。
我只見一個背影。
但在那一刻,我的心,突然一陣安定。
她身著一件青色的古裝廣袖長裙,站在我面前,雖只是個背影,卻清新脫俗,若一個亭亭玉立的仙子。
我立即停下腳步。
看到她的背影,我愣了一下,
原來是她!
她就是前幾天夜里,那個夢里守護(hù)著我的女子!
當(dāng)時,我夢見黑蛇,那黑蛇想要讓我償命,就是她,站在我床邊,守了我整整一夜。
所以,現(xiàn)在我就明白了,剛才狠狠地抽了陳素兩巴掌的人,是她。
不愧是她,干得漂亮。
她此刻出現(xiàn),難道,她一直都在跟著我?
青衣女子并沒有立即對枯瘦男人和陳素動手,她先轉(zhuǎn)身過來,看向我,將她袖口之中的一把匕首,遞到了我手上。
這匕首,正是我從林九千車?yán)锬贸鰜?,隨身攜帶的那把。
她幫我從那屋帶來了過來。
但此刻,這匕首不是重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