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另外一手,拿著紅額青面儺,將其蓋在了父親的臉上。
他掙扎了一下,終于安靜了下來。
看著我爸,幾乎被鮮血沾滿的病號服,我心疼不已。
我抱著他,把他小心翼翼地放在病床上。
父親他是個粗漢子,他嘴上不會表達,但心里卻是熱的,每次明明是給我買了好東西,給我的時候,卻偏偏還要問我一句,要不要,不要我扔了!
看著傷成這樣的他,我一陣鼻酸。
旁邊。
我媽她也還在昏迷之中。
比我爸好一點的是,她身上的貓兒骨,碎掉了一條,還有一條戴在手腕上的沒有碎掉,但是,也已經(jīng)布滿了裂紋。
我拿來另外一個儺面具,給母親也戴上。
外邊。
林九千開口。
“沒事了?!?
“大家都先各忙各的,這邊,我和我徒弟看著就行?!?
發(fā)生了這種可怕的事,保安和護士們,誰都不敢在這里多待,林九千發(fā)話,陳安邦點頭,他們?nèi)甲吡恕?
不過,那院長陳安邦并沒有走。
“九爺,您看……”
林九千回頭看向陳安邦,接著他的話茬兒,說。
“陳院長,你看,我這徒弟怎么樣?”
陳安邦根本就沒多想,直接道。
“厲害?。 ?
“那就好,我之前與你和陸副院長說過,若你們等到我回來的時候,就給你們兩個,一人一次機會。他走了,機會只剩下一次,那就是你的了?!?
陳安邦臉上露出喜色,趕緊說。
“多謝九爺……”
林九千卻攔住他,先說。
“你先別謝我,你應(yīng)該知道,早在半個月之前,我已經(jīng)封骨。靈骨一脈,封骨之后,不再出骨。所以,如果你需要幫忙的話,找我徒弟即可?!?
陳安邦知道,里邊的我,就是林九千所說的徒弟,他看我年輕,有些不相信地說。
“可是,九爺,這……我的事,很棘手的,那只貓它……”
“剛還說我徒弟厲害,現(xiàn)在,又不相信我徒弟?”
林九千反問。
那陳安邦趕緊擺手。
“不是,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林九千拍了拍陳安邦的肩膀,道。
“陳院長,你就放心吧,我這徒弟,別看年輕,一定會給你帶來驚喜的。我當(dāng)年,入行的時候,可不如他?!?
陳安邦聽此,也只好點頭。
林九千又說。
“我徒弟這邊還有事,忙完再跟你聯(lián)系?!?
“好,好!”
陳安邦連忙說好,隨后,跟林九千告別。
來到病房里,林九千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孩子,別擔(dān)心,你爸媽的情況,穩(wěn)住了。”
我攥著拳頭,咬牙問他。
“我爸媽他,到底得罪了誰?居然對他們,下如此毒手?咱們在白家的時候,陳素那么攔著白敬明,不讓我問靈,兇手是她嗎?”
我有些急。
林九千卻是不緊不慢的,把那些日光燈關(guān)掉,又把房間燈打開,才說。
“兇手不是她,她背后,另有其人。”
“不過,小易,那個人今日,連破我六塊貓兒骨,他自己現(xiàn)在也傷得不輕。重傷之后,那個人很快就會露出馬腳,我猜,他今晚就會現(xiàn)身?!?
頓了頓,林九千又說。
“小易,還記得白文博嗎?就是白敬明的兒子,那個戴眼鏡的!”
我點頭。
“記得?!?
林九千繼續(xù)說。
“咱們在白家的時候,你應(yīng)該也看到了,陳素作為白文博的母親,看起來不比白文博大多少,據(jù)我所知,白文博并不是陳素的兒子。其實,白敬明的原配妻子,早在三年前就死了,陳素,是他的第二任,也就是白文博的后媽?!?
“可白文博在那個時候,卻愿意為他后媽拼命,你知道什么原因嗎?”
我想到了一個荒唐的原因。
因為我當(dāng)時注意到,陳素去扶白文博的時候,靠得很近,白文博的臉紅了。
林九千卻說。
“真相是什么,你很快就會知道?!?
也就是這時候,我的手機,叮咚,響了一下。
是一條消息。
拿出手機,我掃了一眼。
是陳素發(fā)來的消息。
打開后,還是三個表情,眨眼放電的笑臉。
“陳素姐,有事嗎?”我收了情緒,給陳素發(fā)了一條消息。
“救我!”
她立即又發(fā)給我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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