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愣著干什么呢,抬尸??!”
蕭三沖著船上那幾個人吆喝。
剛才他們撈尸隊有兩個人都死在了水里,這蕭三看起來就跟個沒事兒人似的,他毫不在乎自己手下那些人的死活。
船上的那幾個人很害怕。
他們表情苦澀地說。
“三爺,剛才,已經(jīng)死了兩位兄弟了,恐怕,鄭老板兒子的尸體是不想上岸,剛才阿壽和阿虎會不會……就是被鄭老板兒子給拖進(jìn)水里的?”
這話說出來,旁邊那幾個人更害怕了。
既然死者不想上岸,要是強行動手,恐怕還得死人,剛才都已經(jīng)死了兩個人了,如果誰再繼續(xù)去抬尸,那不就是白白送死嗎?
白河河畔的陰風(fēng),還在呼呼地刮著,吹得人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這邊。
我跟白剛低聲說。
“老白,這煮熟的鴨子,飛不了的!”
白剛終于有些釋懷了,他微笑著低聲說。
“是啊,差點兒忘了,白河里的陳年老尸,不撿骨,沒幾個能直接抬上岸的!鄭老板的兒子顯然也上不了岸,他們想要硬把他帶上來,就憑這些不懂河上規(guī)矩的人,做不到!”
白河渡口邊。
蕭三聽了他手下那些人的話,也是氣不到一處來,他罵道。
“都他媽的是廢物!”
“他們兩個笨手笨腳的,不過是腳底打滑落水淹死了,你們就都不敢動了?”
船上那幾個一臉的無奈,這陰風(fēng)陣陣的,加之剛才那兩個人都通水性,落水之后就失控了,淹死了,怎么可能只是腳底打滑落水淹死了?
這分明就是有鬼索命??!
不過,這時候那蕭三竟親自跳到了撈尸船上。
他罵道。
“一幫廢物,都給我起開!”
見他們老大要出手,旁邊幾個人趕緊讓道。
蕭三跳上船之后,盯著鄭老板兒子的尸體看了看,伸手從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匕首,砰的一聲,就刺在了撈尸船的船頭上!
我看了一眼,這把匕首跟朱八用的那把很像,應(yīng)該也是法器。
這個蕭三,我還以為他不信邪呢?看來他也覺得,剛才那兩個人的死,不是失足跌入水中,而是臟東西作祟,取了那兩個人的性命。
此刻。
蕭三盯著鄭老板兒子的尸體,道。
“鄭哲圣,我叫蕭三,是你父親鄭紫龍請過來的撈尸人。先前,我們已經(jīng)把你從白河之下給撈了上來,旁邊就是河岸,你跟著我們上岸,我蕭三,親自送你回家!”
話音剛落,撈尸船劇烈地晃動了起來,船上的那幾個人沒有防備被嚇了一跳,他們幾乎是連滾帶爬地爬上了岸。
蕭三咬牙,一腳狠狠地跺在撈尸船上,那船竟穩(wěn)定了下來!
“鄭哲圣,怎么著,還不想上岸嗎?”
“這可由不得你!”
“我們還陽撈尸隊要撈的尸體,可從來都沒有失敗過!”
這話說完,蕭三腳下的那艘船,又一次劇烈的震動了起來,整個一艘船在極大的幅度之下,看起來就好像是要被掀翻了似的。
不過那蕭三有身手,在這種情況下,依舊能夠穩(wěn)穩(wěn)地站在船上。
他冷笑了一聲,又從口袋里拿出了另外一種東西。
打開外邊的盒子,可以看到出來,那是一枚青色的方印。
朱砂紅戳上摁了一下。
他伸手,就準(zhǔn)備沖鄭老板兒子腦門上拍去!
了無塵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大喊。
“蕭先生,慢著!”
蕭三掃了了無塵一眼,卻并未理會了無塵。
了無塵立即再說。
“蕭先生手上的那枚青色印紐,如果我沒猜錯話的,一定就是金江鎮(zhèn)尸??!這道印下去,鄭老板兒子的魂魄,怕是也得被傷了個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