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八也知道,白剛絕對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主動提出要幫忙帶路。
所以,他才會問白剛想要什么?
而白剛卻死死地盯著那朱八,雙目之中,更是殺意凜然,說實(shí)話,我都擔(dān)心他會不會暴露了自己真實(shí)意圖,好在夜色下,光線不好,那朱八應(yīng)該沒有察覺到什么。
朱八剛才就已經(jīng)提到了那個女子,他所說的,不是柳曉靜,還能是誰?
我猜測,害死柳曉靜的那個兇手,極有可能,就是市里這個撈尸隊的隊長,朱八,這一點(diǎn),肯定白剛也注意到了,所以,白剛才會這樣。
見白剛不說話,那朱八則繼續(xù)笑著說。
“白先生,實(shí)不相瞞,我朱八,最近接了一個大單子?!?
“省城那邊呢,有一位大老板,他曾帶著自己的兒子,到白河上的河心島,找江湖上那個很出名的神算,林鬼算來求卦,可他們父子,卻得了一個兇卦,那兇卦卦象說,那老板父與子,必死一人,那老板生意做得很大,為人也相當(dāng)?shù)淖载?fù),他不信那什么兇卦,甚至沒有給卦金就走了,可離開河心島的時候,他們做的那艘船,就出了事兒?!?
“船沉了,那位大老板被幾個水性好的人,給救上了岸,可老板的兒子,卻被淹死在了白河里。想起林鬼算給的卦象,那位大老板才知道林鬼算的厲害?!?
“他出了十倍的卦金,前去酬謝林鬼算,可那時候,林鬼算卻失蹤了?!?
話到這里。
朱八朝著白剛這邊,看了看,又笑著說。
“最近,河心島重新開張,想必白先生也知道。所以,那位大老板就又找到了林鬼算,讓林鬼算給他卜算了一下,他兒子的下落?!?
“林鬼算算出來,那老板兒子的尸體,被刮進(jìn)了河婆窟里!當(dāng)年的兇卦,父與子必死一人,老板的兒子是為了讓那老板活著,所以,才讓那些人先去救了那老板,等老板被救上岸的時候,他兒子已經(jīng)死了,所以,那老板對他的兒子,一直都念念不忘!”
“所以,這次那位大老板,給了不少錢,請我們還陽撈尸隊幫忙,撈他的兒子。那位老板開出的價錢,可是天價,所以,白先生,你要錢的話,盡管開口!”
白剛卻道。
“我對錢,沒什么興趣?!?
朱八一臉疑惑。
“哦?撈尸人對錢,不感興趣呢?還真的是奇聞??!”
白剛則接續(xù)說。
“河婆窟非常危險,我自己進(jìn)河婆窟,很難把尸體給撈出來,所以,才??吭谶@邊想辦法。既然朱隊長有合作的想法,那我白剛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我?guī)?,但你們要幫我打撈,我?guī)煾噶埢⒌氖w!”
朱八故作疑惑。
“哦?柳龍虎先生的遺體,也在河婆窟???”
“他可是撈尸這一脈的前輩,我朱八一直都非常敬仰的人,白先生,就算你不說,只要我知道柳龍虎先生的遺體,在這河婆窟之中,我也一定得把他給送上岸!”
朱八說話時候,那假惺惺的樣子,看起來就讓人感覺有幾分惡心。
白剛則說。
“這事你答應(yīng)的話,我就帶路,不答應(yīng),那就算了,讓開路,我們自己進(jìn)河婆窟也行!”
聽到這話,朱八則笑了起來。
“白先生,這事兒好說,我答應(yīng)你?!?
“你們幾個,把你那小破船丟了吧,上大船!”
白剛掃了一眼那柴油機(jī)撈尸船,則說。
“算了吧,我還是劃船在前邊帶路吧,你們這柴油機(jī)大船,我白剛坐不習(xí)慣,柴油味兒太重!”
朱八一笑。
“也行?!?
這樣,那朱八才下令,讓他們的柴油機(jī)船把堵住的水灣子口,給讓開了,白剛過去拿起船槳,緩緩地開始往水灣子的外邊劃船。
柴油機(jī)船上,除了朱八之外,還有一個人身上穿著的衣服,看起來非常特別。
那是一件黃色的道袍。
他的背后,還背著一把銅錢劍,手里邊,則拿著一個黑色的羅盤,整個人的道士頭發(fā)髻做得非常規(guī)整,整潔,一塵不染的,看起來很有些仙風(fēng)道骨的感覺。
觀看羅盤的時候,他一臉的凝重,似乎很是認(rèn)真的樣子。
這種就是正統(tǒng)的道士嗎?
說實(shí)話,我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道士。
以前我也見過一些道士,但那些都是火居道士,也就是入世修行的,衣食住行方面跟普通人沒有任何區(qū)別,也從不穿專業(yè)的道士服。
除了這個人之外,旁邊還有一個人,背上背著一個黑色的篩子,手里拎著一把錘子。
篩子是過陰篩,錘子是破陰錘,這些東西,一看就是撿骨師的工具,看來,他跟我的職業(yè)一樣,也是個撿骨師,大約三十多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