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紙扎人,我太熟悉了,不就是河心島上的那種紙衣青臉人嗎?
怎么會有一只這種鬼東西,跟到了這兒呢?
我詢問胡子婳。
“子婳,這紙扎人,哪來的?他,好像認識我??!”
剛才他還一直喊我名字呢!
胡子婳還沒有開口,便又是一股強勢的陰風襲來,不過,這一股陰風夾雜著柳葉紛飛,只是一瞬間,我一下子就感覺了出來,是林青荷來了。
回頭看向河岸邊,恍然之間,林青荷一身紅衣,便已經(jīng)站在了岸邊。
她以前都是光腳。
但這次,她穿著一雙我燒給她的,紅色的繡花鞋,非常漂亮。
似乎也感受到了這種氣息,胡子婳轉(zhuǎn)身,面向柳河爬的河邊方向,雖然蒙著雙眼,但我感覺,胡子婳好像正在盯著那邊的林青荷!
而林青荷,也在盯著胡子婳!
本來林青荷出現(xiàn)之后,陰風應該漸漸地散去了,可這會兒,那一股陰風好像變得更加強勢了!
這柳河爬的邊上,就好像是要變天了似的。
而我這邊。
胡子婳則抬起那根竹竿,落在了地面上!
頓時,林青荷刮起的那一股陰風,就散去了。
旁邊陰風卷起來的柳樹葉子,也直線落在地面上,嗖的一聲,林青荷便出現(xiàn)在了胡子婳的面前,她的雙目,看起來比上次更紅,其中一股股血氣,由眼角溢出……
這次二人見面,這氣場,比上次還可怕。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看到這個,我立即過去,問。
“青荷,你來了!”
“這衣服,這鞋子,真不錯,看來,那老板沒跟我說大話。這樣,我明天再去鎮(zhèn)上,給你再買幾件紙衣吧,上次那老板就說了,店里最近會出一些新款,我覺得,你肯定喜歡的!”
我努力的再分散林青荷的注意力,這一番話說出來,林青荷雙目之中的血紅,才算是稍稍的散了去。
氣息收斂,這邊,胡子婳也收起了手上的竹竿。
我就納悶了,她倆見面,這氣場咋就那么大呢?
林青荷看向我,露出一個可人的微笑道。
“好。”
隨后,她又說。
“這個人,是你的朋友,我?guī)湍惆阉?,給帶了回來?!?
“他一個人從白河上過,差點兒被白河里的東西,給吃了……不過,現(xiàn)在交給了你,便沒事了……”
朋友?
我又看了那紙人一眼,心中恍然大悟,盯著紙人,我立即說。
“白剛,這次我救你,可得算錢!”
這么一說,紙扎人果然有了反應,他掙扎著站了起來,想要說什么,但還想又說不出來,不過,他有反應,那就說明,我的猜測果然沒有錯。
他真的是白剛!
之前我還在擔心,到底該怎么去找白剛的魂魄,沒想到,他的魂魄居然借著紙人,也從河心島上也逃了出來。
幸虧林青荷的幫忙了,要不然,白剛就掛了。
“人已帶到,十三,我走了?!?
林青荷說完,便朝著河邊走去,一步之后,再一眼她就到了河邊,這時,她倒是站定,又道。
“別忘了,新款?!?
我咳嗽了一聲,點頭,道。
“沒問題!”
“明天晚上,我就給你燒過去!”
如此,林青荷才滿意的朝著柳河爬的水面上走去,幾步踏著水面而走,只是轉(zhuǎn)瞬間,她就到了水面上幾十米遠的地方了,水下翻出一口紅棺,她踩著紅棺,朝遠處而去,河上霧氣朦朧,沒多久她便不見了蹤影,我剛才有些緊張了,倒是忘了問林青荷,她帶給我媽的衣服,我媽到底有沒有收到。
還有,最重要的,關(guān)于我媽的身份。
她到底是不是,我在河心島所見的那位黑袍河神呢?
或許,林青荷知道。
她已經(jīng)走了,我只能明天再問了,這會兒,走到胡子婳那邊,我看了一眼白剛的紙人之軀,對他說。
“白剛,你的軀體,我已經(jīng)從河心島帶回來了,咱們先回去吧!”
紙扎人極為僵硬艱難的點了點頭。
隨即,胡子婳便一手拎著白剛,我們?nèi)チ搜朗迥窃豪铩?
到了院里,胡子婳將白剛附身的紙扎人,放了下來,師父和牙叔都過來了,兩個人都很疑惑的看著那個紙扎人,牙叔當即詢問。
“這紙人,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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