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了胡子婳,她是怎么把謝佳彤和裴龍龍給換成紙人的,但她只是嘴角露出一個微笑,并未回答,而是上了船。
接著,我們幾人都跟著上了船。
老裴經驗老到,他過去劃船,船頭點了一盞引路燈,驅散著河面上的黑暗。
行船路上,謝佳彤問我。
“胡大師,蕾蕾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我只是簡單地回答。
“她現(xiàn)在,已經入土為安?!?
謝佳彤聽到這個不由得皺了皺眉,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又問。
“那……她的墳在哪兒,我想去看看她?!?
“這次從白河回去,我……我可能,很快就要離開白河鎮(zhèn)了。”
她要走?
我說真的,有些意外,不過,孫翠榮死了,她的家里,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了,或許,除了孫翠榮之外,她應該還有別的親戚吧!
我只是跟謝佳彤解釋說。
“宋熙蕾的墳在青龍山,那地方很遠,很隱蔽,你找不到的。把她當朋友的話,你只要在心里記著她,就行了。”
宋熙蕾的身份是個秘密,她陳放棺材的地方,不能隨意說出去。
雖然我知道,謝佳彤一定不會針對宋熙蕾,但是,她還小,保不齊有人有利用她。
除了這件事外。
問過之后我才知道,原來,老裴的兒子裴龍龍,之所以被抓到河心島,除了替老裴出船之外,他當時也是看到了謝佳彤被紙扎人給抓走了,所以才跟了上去,他想要救謝佳彤。
兩個人是同學,也是朋友。
可沒想到,跟上去之后,裴龍龍也被紙衣青臉人給抓了,而且,還要被押去做人牲……
兩人都是五行水旺之命,剛好符合活祭的要求,倒也是機緣巧合了。
老裴劃船,速度很快,等到了小渡口,我們幾人立即上了岸。
一路上,都非常平靜。
我去我?guī)煾改抢铮×艘还P錢,十萬塊,給了老裴,老裴怎么著都不要,說我救了他兒子,他還沒給報酬,讓了幾遍,最后,我還是那一筆錢塞給了他。
我身份的事情,得保密,這些錢,他得收著。
上岸的時候,謝佳彤打了個電話,等了沒多久,就有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開了過來,看那車的配制,好像還挺貴的。
我倒是有些好奇,就問謝佳彤。
“車上的人,是你的親戚嗎?”
謝佳彤點頭,有幾分激動地跟我解釋說。
“車上的人,是我爸!”
聽到這個,我愣了一下,便問。
“你爸?他,不是早已經去世了嗎?”
謝佳彤她爸去世的事情,老早之前,我就聽謝佳彤說過。謝佳彤還懷疑,人可能是她媽孫翠榮害死的,只是人死了之后,警方都查了好幾遍,謝佳彤她爸的尸體,一直都沒有找到。
聽我疑惑,謝佳彤便跟我解釋說。
“不是我那個去世的爸,是我的親生父親!”
我就更加疑惑了,謝佳彤低著頭說。
“當年,我媽她為了報復我爸,她暗地里跟別人那樣……才有了我,后來我爸死了,她跟蕾蕾的父親結了婚,我那個親生父親也失蹤了。”
“不過,在兩年前,我的親生父親,就又跟我聯(lián)系上了,他說,他做生意賺錢,想要給我更好的生活。我媽她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事兒的,她去找我那個親爸,但我爸不理她,不要她,也不給她錢……我媽她昨天晚上賭錢輸了,還喝了酒,打我,我一怒之下,就說出了我爸的事情,還說,我爸要來接我,我媽一怒之下,就揪著我,把我給送到了河心島……”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
不過,不管什么原因,孫翠榮要害自己的親生女兒,現(xiàn)在遭了報應沒了命,也是她,罪有應得了。
說話之間。
那輛黑色的商務車已經開了過來。
車子在我們前邊的路面上,停了下來,先下來的是一個梳著背頭的中年人,他的眉毛很短,下巴也偏短,鼻子財帛宮,聚而不立,不過,他眼睛的感覺跟謝佳彤有點兒像。
看來,謝佳彤說的那個親生父親,就他了。
這人西裝革履的,手里邊攥著兩枚鐵核桃,看起來極為講究,下車之后,他立即拿出一包煙,過來給我讓煙。
我接了下來,他微笑著問我。
“你應該就是彤彤說的胡先生吧?沒想到,你竟如此年輕,年輕有為,很不錯??!這次,是你救了彤彤,這些錢,就當是報酬了!”
說著,他便從車的副駕駛儲物格里,拿出來一個牛皮紙袋子。
鼓鼓囊囊的,看起來應該有十來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