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叔和牙叔都很擔(dān)心我,二人一籌莫展。
而對面,一個(gè)氣質(zhì)和黛瀾很像的女孩兒,趴在黛瀾的身上,嗚嗚地哭著,淚流滿面。
想必,她就是黛瀾和金玉樓的女兒,金佳佳。
我?guī)煾负脱朗鍋砹恕?
黛瀾的女兒金佳佳也來了。
師父的手上拿著柳樹,而柳枝通陰,金佳佳的手上,同樣也拿著一根柳枝。
他們這是在招魂,給我們招魂。
所以,我和黛瀾在那條陰路上所看到的,真的是我?guī)煾负徒鸺鸭眩?
若當(dāng)時(shí)我跟著我?guī)煾缸?,黛瀾進(jìn)入那個(gè)靈棚里,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回來?
“媽,你快回來吧……佳佳想你了……”
金佳佳哭著,說著。
金家的其他人,也都在這邊,而且沈初夏和沈晁也都過來了。
噠、噠……
白衣盲女拿著竹竿,在地上了敲了兩下。
整個(gè)金家古宅的院里,非常的安靜,這兩聲更是清脆無比,若泉水叮咚。
而這個(gè)聲音,也使得院落里的所有人,都朝著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師父似乎有些激動(dòng)地起身,立即把柳枝遞給了牙叔,讓他繼續(xù)在我的軀體旁邊,念叨著。
而他自己快步走來,走到白衣盲女的面前,緊張地問。
“找到了嗎?”
白衣盲女微微點(diǎn)頭,回頭看向我這邊。
我?guī)煾杆渤疫@邊看了過來,但是,他左右看了看,似乎看不到我。
我也不懂,這是為什么,畢竟,像一般的撿骨師入了行之后,都是可以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的,師父也能夠看到,但他卻看不到我的魂魄?
難道是因?yàn)槲业幕昶莿倓傠x體,魂魄太淡的緣故?
腦海中的思緒,快速掠過。
我?guī)煾府吂М吘吹?,對白衣盲女行了一個(gè)道門的稽首之禮,那手勢看起來非常的標(biāo)準(zhǔn)。
白衣盲女并未說話。
而是帶著我和黛瀾,朝著自己的軀體旁邊,走了過去。
還魂的方法有很多種,但白衣盲女卻只是不知從何處取出了一塊白玉,放在了我的軀體眉心處,頓時(shí),我就感覺到額頭眉心處一陣寒涼清新。
恍惚之間。
仿佛是經(jīng)歷了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我開始感覺,我的身體好像在下沉,隱約聽到師父和牙叔的聲音在喊我,我這才使勁兒地睜開了雙眼。
我感覺,那唾沫星子都噴在了我的臉上,那應(yīng)該是牙叔了吧!
我有些受不了,因此,立即坐了起來。
師父一臉驚喜地問我。
“十三,咋樣了?你先別著急起來,先躺著……”
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暗自抹了一把臉上的吐沫星子,道。
“叔,我,已經(jīng)沒事了……你和牙叔,都來了?。 ?
牙叔則說。
“當(dāng)然了,你都掉魂了,我跟老胡,能不來?”
我撓了撓頭,的確,金家事情的發(fā)展,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我先前的預(yù)料。
隨后。
我下意識地再看向黛瀾那邊。
白衣盲女將那塊白色的寒玉,放在黛瀾的眉心處,不多大一會兒,黛瀾也蘇醒了過來,金佳佳緊緊地抱著她,哭得那叫一個(gè)稀里嘩啦。
黛瀾拍著金佳佳的后背,說。
“孩子,媽沒事了……”
金佳佳泣不成聲。
這時(shí),黛瀾又抬頭,看向了大門口的金玉樓。
金玉樓的嘴角倒是露出了一點(diǎn)點(diǎn)微笑,雖然那笑容真的非常陰森恐怖,但黛瀾也對著他,露出了笑容。
似乎是確定了黛瀾沒事,金玉樓卻轉(zhuǎn)身,朝著大門外走去。
有些事情,一步錯(cuò)步步錯(cuò)。
金玉樓覺得,能夠看到黛瀾,好好的活著,看到自己的女兒還好好的,最后看她們一眼,他就知足了,對于其他的,金玉樓不敢奢望。
金佳佳也看向了門口。
其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