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天色陰沉,但這會兒,應(yīng)該差不多還是中午,這個點兒,我?guī)煾笐?yīng)該還在午休。
接通了電話,師父打了個哈欠,應(yīng)該是在睡午覺。
他問。
“十三,黛瀾的事兒,辦得咋樣了?”
之前我跟師父說了,要到黛瀾家這邊,辦一些事兒,估計回家要到晚上了。
“叔,細節(jié)等我回去再跟你說,就是,我這邊,遇到了一些麻煩。黛瀾她,全身上下,都被畫了滿滿一身的血符,是用死人血畫的?!?
“一般情況下,這種畫滿全身的,是啥符箓,有沒有解法?”
“黛瀾她被畫了滿身的符箓之后,就昏迷了,到現(xiàn)在,還沒醒過來呢!”
師父那邊,似乎思考了一陣子。
“全身上下……全部畫滿了血符……對了,十三,畫符的人,是不是個男的?”
我的確還沒有跟我?guī)煾刚f,畫符的人是金玉樓,他居然猜到了是男的,看來,我這么一說,師父那邊還真的有眉目。
“是??!”
我肯定道,師父那邊繼續(xù)說。
“是就對了,這應(yīng)該是傀儡術(shù)!”
“啊?”
我疑惑了一聲,沒想到這個,我也聽過傀儡術(shù)的。
師父則解釋解釋道。
“人身上畫符,這不是一般的傀儡術(shù),這叫活人傀儡,類似于苗疆情蠱,一旦被下了咒,活人就會變成死人,尸體不會腐爛,但會變成傀儡,任由傀儡師驅(qū)使!”
“以前師父在湘西那邊辦事,曾遇見過一次,就是一個男的,一直喜歡一個女的,可女的不喜歡他。這個男的就是傀儡師,把女的騙到一個地方,綁了她,把她做成了活人傀儡?!?
“平日里看去,這個女的跟活人無異,但沒過多久,或許是那傀儡師遭到了報應(yīng),死了,那女的家人才發(fā)現(xiàn),女兒死在了家里,全身上下,都是用一種黑血畫成的符箓,那種黑血甚至都如同刺青一樣,刺入了皮膚之內(nèi)。符文我見過,走符大概得路子,跟引鬼符類似,但又不太一樣,符文上有很多,類似于蝌蚪狀的符膽和符頭……”
聽著師父說的這些,我再對照黛瀾身上的那些符文,的確,跟我?guī)煾刚f的,絲毫不差。
金玉樓用的,就是活人傀儡術(shù)。
“師父,這傀儡術(shù),有解法嗎?”
我立即詢問,師父直接回答。
“有解法,不過,如果人已經(jīng)死了,解了也沒用?!?
“而且,這種解法,我只是聽說過,叫鬼門十三針。只有醫(yī)門的一些真正的大人物才會,一時半會兒,你那邊,恐怕也找不到這樣的大人物?。 ?
聽到這個,我的心也不由得沉了下來。
“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師父嗯了一聲。
“沒別的辦法?!?
不過,我跟師父說話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就是,之前我被白剛傷到了腎經(jīng),失去了行動的能力,這種傷勢,就算去醫(yī)院,那也得養(yǎng)上半個月才能恢復(fù)。
我現(xiàn)在,怎么已經(jīng)行動自如了?
后腰部位,衣服上的那個洞還在,但我感覺不到,那地方有疼痛。
掀起我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
我發(fā)現(xiàn),傷口還有,只是看起來,好像已經(jīng)差不多長住了,也不疼了,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在金生彬死之前,我是不能動的,等我再清醒過來之后,我好像就能動了。
難道是因為,我腦海里那個黑影的原因?
也不對啊!
那東西,看起來就十分的邪惡,它總不可能是個醫(yī)者吧?
不過,這么一想,我倒是想到了之前看郭見麟給我的那本書的時候,關(guān)于岐黃訣部分的介紹。
岐黃本為古中醫(yī)醫(yī)術(shù)的代稱,岐黃可以壓制,利用,我腦海中那黑影的力量,而這種作用,主要是從我的經(jīng)脈去的,走經(jīng)脈之法,本就是醫(yī)門之法的一種。
鬼門十三針之法,解傀儡符文的關(guān)鍵,在于驅(qū)散尸血符文。
若我能夠想辦法驅(qū)散,黛瀾身上的這些尸血,就能夠救她。
將這個想法,說給了我?guī)煾?,我?guī)煾府敿凑f。
“對,你的想法是正確的!”
“只是,除了鬼門十三針之外,恐怕,沒有任何一種針法,能夠?qū)⑷康氖荆瑥囊粋€人的身上逼出去!”
說實話,我已經(jīng)想到了辦法,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我立即說。
“叔,你稍等,我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