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個大高個子,則被我?guī)煾附o死死地摁在了水里。
回到船上。
我?guī)煾付⒅镞吥菛|西,道。
“既然燒不著,那就讓你扎個猛子,好好地玩玩,老子還就不信邪了,你這紙扎人,不怕火,難道還能不怕水嗎?”
紙扎人沾水,果然濕了。
師父當即抽出一把船槳,沖著那紙扎人的身上,猛戳!
很快,那個大高個子紙扎人里邊的竹篾,都露了出來,它的軀體,它的衣服,全都被我?guī)煾高@一番操作,給戳爛了。
紙扎人果然還是怕水的,不過,這事兒真有那么簡單嗎?
這時。
黛瀾突然指著我們船尾的方向說。
“你們快看,這邊的那口棺材,不見了!”
我和師父當即回頭看去,果然,船尾那邊的那口大黑棺,竟真的不見了。
黛瀾看向我?guī)煾福彩桥宸煤?,她道?
“胡先生,您可真厲害!”
我?guī)煾富仡^看了黛瀾一眼,撓了撓頭,竟有那么一些扭捏地笑了笑說。
“嘿嘿……哪有?對付鬼祟尸煞,我也只是個半吊子罷了!”
我咋感覺,我?guī)煾高@狀態(tài),好像有那么一點兒不太對。
沒工夫多想這個,我就又感覺,好像有啥東西在盯著我。
我當即低頭,沖著那種感覺的來向,也就是,師父剛才把那大高個子摁進水里的地方,瞅了一眼。這一眼,我發(fā)現(xiàn),那爛掉的紙扎人下邊,居然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我!
那雙眼睛在水下,卻散發(fā)著幽綠色的光芒,詭異的緊。
一張青臉,隨著水波的浮動,蕩漾著,也在沖我笑。
我的冷汗都要下來了,我就知道,那東西沒那么簡單,它們怕是不會那么輕易地放棄。
不敢有任何怠慢,我緊緊地咬住牙關,迅速地劃船。
呼哧!
一股陰風襲來!
我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余光掠過,我卻發(fā)現(xiàn),遠處的水面上,那月光的照耀下,竟又出現(xiàn)了一口棺材!
只是,那是一口大紅棺。
大紅棺材在白森森的月色下,看起來很是顯眼,陰風,似乎就是從那邊刮過來的。
低頭再看向水里。
剛才那張幽綠色的臉,已然不見了。
我低聲問我?guī)煾浮?
“胡叔,你快看,那邊還有一口紅棺材!”
師父看都沒看,就跟我說。
“只當沒有看到?!?
“十三,別管那么多了,既然船能動了,咱們就劃船,我們必須盡快上岸!”
我嗯了一聲。
立即開始拉動船槳,快速地往小渡口方向劃去,說實話,我怎么感覺,那邊水面上的紅棺材,像是林青荷的那口棺材呢?
大高個子追上了我們,還沒有得手,怎么就走了?
我懷疑,它們是逃走了。
如果來的是林青荷,它們的確會害怕。
一邊劃船,我一邊沖著那口紅棺材,多看了幾眼,恍然間,我好像還真的看到,一個穿著紅色嫁衣的女子,光著腳丫子,坐在那口棺材上。
她悠閑地晃動著腳丫子,但又是一晃神兒,那口紅棺材卻不知所蹤。
師父卻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十三,別分心,專心劃船!”
我這才立即點頭,收了心。
小渡口越來越近,大約又過了二十多分鐘,我們就靠岸了,上岸的時候,渡口守夜的老裴,又是唉聲嘆氣,又是憤怒的,甚至,還嚷嚷著要去找誰算賬。
但是,他兒子一直攔著他。
看到我們幾個人停船上岸,老裴這才停了下來,一臉喪氣地跟我們打了聲招呼。
師父皺眉,走過去,多問了一句。
“老裴,你這是咋了?”
老裴則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拿著一大把的錢,讓我們看,我這仔細一看,就發(fā)現(xiàn),他那一沓錢,居然全都是陰陽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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